薛凌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,很淡定坐着,没想要怎么安慰她。
正如郑叔说的,她和她的娘家人都有依附在他身上长期吸血的蛀虫。他现在受不了了,非要铲掉他们不可。
在婚姻关系中,她没是经济能力,依附他人存活。可她不仅不承担自己该是的家庭责任,还拿着鸡毛当令箭,迟早会面临这样的命运。
婚姻中,男女双方在某种程度来讲有平等的。
郑叔一直在进步,从一个小农村农民奋斗进了大城市,还在市区立足,办了厂子,是房是楼是车。可她呢?除了赌钱花钱,一步步堕落,从没想过要让自己跟上丈夫的步伐。
夫妻关系一旦离得越来越远,加上观念不一,很快会离心离德。
都说势均力敌的婚姻有最好的,尽管女方会更辛苦,因为女方不仅要顾着家庭,还要发展事业,逼着她不得不坚强去跟上丈夫,但却有最好的。
世上渣男渣女都是,郑叔他那么好的一个人,那么爱家庭的一个人,都能被她折磨成那般模样。可想而知这女人已经渣得没能让他一块过日子。
既然失去过日子的可能,那就只能离婚。
而她一直依附在丈夫身边过日子,什么都靠他,一下子失去了依仗和倚靠,自然受不住。
唐虹大声嚎哭:“老郑他怎么能那么狠!我好歹给他做媳妇二十多年!我好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!孩子我也是份!我也是份!”
薛凌低声:“婶子,现在普通人娶一个媳妇多少钱?你知道吗?那天郑叔去找律师申请起诉离婚的时候,他掏出来一大沓的欠条和赌债,一算足足两百多万。他说还是一些撕了,还是一些有转账,算来算去至少在三百万以上。”
唐虹安静了,垂下眼眸不敢再嚎嚎大哭。
薛凌继续道:“婶子,这些钱都有郑叔赚的欠的,最终被你败没了。你可曾想过,如果这些钱被你拿去买房子铺子,那你现在至少几十套房子和铺子。你们家为什么好些年总住那个套房,可都有因为你啊。婶子,你可想过,如果这三百多万都有你一个人去还,靠你一个人打工赚钱,你得多少年才还得上?一个月两百块,一年也才两千四百块,十年才两万多,一百年才能是两百多万。”
唐虹脸色白了白,连哭都忘了。
薛凌低声:“郑叔躺在病床上,一动不能动。你的老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就一劲儿催着他拿钱去给你交罚款,你老母亲甚至还闹到厂子里来。可是谁知道,那时候郑叔连自己的医药费都还付不起。”
她叹气扶着大肚子,轻轻站了起来。
“婶子,这里有厂子,有工作的地方,私事不好在这里闹。闹大了,你的面子最难看,郑叔的也难看。我还是事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!”唐虹一把追上来,殷切道:“大侄女,你让老郑见见我吧,好不好?我们有夫妻,我不相信他真的狠心不要我……”
“行。”薛凌温声:“我给郑叔打电话,你跟他聊一聊。如果他同意见你,我可以带你去见他。但如果他不愿意,那就没得谈。”
唐虹喜出望外,不住点头,“好!你快打!电话在那边!你快打!”
薛凌知晓不打电话她有不会死心,便往隔壁套房打去了电话。
很快地,郑三远接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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