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,“姑娘,你方才太厉害了,说的夫人和大姑娘哑口无言的,不过可把奴婢吓坏了……”
春桃没在继续说下去,往常姑娘每次被夫人惩罚,轻则罚跪,都要三五日不能走动。
最严重的一次,打了姑娘十板子,足足有半个月没下的来床。
姜稚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,挤出一抹笑意:“放心吧,她们不占理,自然不敢拿我怎么样。更何况,现在正是议亲的时候,名声受不得损。嫡母心思深沉,稍一思量,就知道轻重了。”
“只只。”沈氏被嬷嬷扶起来,依旧面无人色缓不过神:“那你的名声呢?那宴王怎可如此诋毁于你。就算是不满意,那大可拒绝这门婚事便是,怎么能如此……你方才说你不嫁给他,可如今,不嫁给他,还能做何打算?”
沈氏无力的扶着桌子,满脸的忧愁。
姜稚淡淡笑笑:“总归名声已经如此,还能更坏一点吗?”
“这是何意?”沈氏不解追问道。
姜稚摇头,没打算继续说下去,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沈氏身侧的李嬷嬷身上,“嬷嬷,你跟了姨娘多久了。”
“回姑娘,老奴跟着主子已有十五年了,自打主子进府,便是老奴一直伺候着。”李嬷嬷拱手回道。
她算是这姜府里面,为数不多将沈氏和姜稚当主子看的人。
可就是这样的人,才让人最不设防。
姜稚当初一直百思不得其解,沈氏的身体一向很好,为何会突然一病不起,直到被陆喻州送到那些有‘怪癖’的官员们床上的时候,她才恍然大悟。
一味药积少成多,要命于无形。
更何况,是几年来从不间断的药了。
“春桃,你和李嬷嬷都下去吧,我想单独和姨娘待一会。”姜稚敛眸,温声说道。
“是,姑娘。”
李嬷嬷先离开后,春桃才走,临出去的时候,还贴心的用凉水绞了帕子给沈姨娘敷脸。
“怎么了?”沈氏坐在软凳上看着眼前的女儿,总觉得她好似变的沉稳许多。与她面对面坐着,她心底竟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心,甚至想依赖起来。
姜稚没说话,在屋内环视一圈才握着沈姨娘的手说道:“姨娘,我记得你时常因为头疼发作难以入眠,汤药为引,熏香安神,为何现在这些东西都不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