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。
“你当我不知道你,平日看着不爱说话,心里却是个深沉的,你敢说不是卖了好处才能来?”
青夏冷了脸来,她不与人争辩是不愿将事闹大,自贬叫她舒坦些,可她听不懂好赖话,非要咄咄逼人,那她也不是泥糊的。
“说的这是哪儿的话,难道在你心里,府中的规矩视为无物吗?还是你觉得,在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人,能受旁人所贿?或者,做奴才的还能左右主子的决定?”
“你!”
虽不愿同她交涉,但此时情景若被她一直闹下去,也无法收场,提醒似的说道:“听说大少爷喜静,如今整日都在书房温书,这里虽离大少爷住所有些距离,但到底人多口杂,我想,咱们还是不要扰了大少爷的清静为好。”
陈燕不愿被她的话牵着鼻子走,但这话又不无道理,大少爷的脾气众所周知,纵然她还想再骄横两句同青夏搏两回,旁边看好戏的两个女子却怕真惹大了事被连累,忙上前来一左一右夹着她,低声劝了几句,人才安生下来,只是那眼里的火光要喷出来一般,灼热的看着那故作清高的青夏。
看她们不在绞着,画桑松了口气,回头看向青夏,正要说什么,蓦的睁大了眼,看向那走廊边不知何时来的人。
半棵树挡住了那长身玉立的人,而那双清冷沉润的眼睛正看着这里,似乎已经看了许久闹剧了。
“如今,这府上的下人是越发懂规矩了。”
此话一出,方才还嚣张蛮横的陈燕瞬间变了脸,连同她旁边两个人也跟着白了脸,青夏则是一愣,随即回过身,未敢抬头,只福下身去恭敬行礼。
宋溓眉目锋利,眸色锐利,额上的美人尖给他添了几份俊美,与一个时辰前,温雅调笑完全不同,身都未动,开口便有了处置:“清源,将这个牙尖嘴利,不知礼数的奴才丢出去。”顿了顿,看向另外两个抖成筛子的女人:“三人成虎,这两个不老实本分的也一同清理了。”
话音落下,竟是没人敢开口求饶,只有那陈燕忙跪在地,脸上的骄横瞬间无影无踪,口口哀求:“大少爷,奴婢知道错了,奴婢母亲从小侍奉老夫人,奴婢亦是从小在府上做事,求大少爷网开一面,饶了奴婢这一次吧!”
不能被赶走!她们这种被送到少爷房中的丫鬟,哪怕大少爷未曾许她们近身,可…可就算只是名头,那也是清白不在了啊!被赶走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?
更况且,今日才送来个,就要将她们赶出去,颜面扫地,名声也不在了,外头那些好事之人不知会编排些什么!
陈燕以为自己将老娘搬出来,能博得几分情面,却不想正中死穴。
那清源兴味的看着她,表情无不是再说“找死啊”,你搬出田娘子,提到老夫人,拿孝之一字去压大少爷,呵呵,只会死的更快!
果然,那男人冷了眼,转身之前只丢下一句:“既然是田妈妈的女儿,就打发回她身边,学不好规矩就不用再放出来了。”
这,便是变相的软禁了,无论期限。
清源留了下来,长叹了口气,朝着脸色灰白的陈燕以及那两个不敢言语的女子说道:“三位,请吧。”
花庭之内,顿时噤若寒蝉,青夏也是在这一刻意识到,面前这位世子爷,说一不二,性格无常,不像方才在莲睡居,那般温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