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齿,她这姐姐,怎么就不死在玉山上!回来后还这副惺惺作态,扰了她的宴会,真是晦气!
“阮三小姐,你不喜欢这份生辰礼吗?”郡主盯着阮清露问。
“怎…怎么会?”
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,灼得阮清露脸烫,她强撑笑容,“姐姐能回来我很高兴。”
“看不出来!”郡主毫不客气道。
被这么一提醒,众宾客直摇头。
姐姐丢了怎么还有心思办生辰宴啊?还有这阮家也真是的,孰轻孰重,分不清吗?
“当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儿女的。”
阮父边打圆场,边抬手安抚,“姝儿,你不知道为父和你母亲有多担心,回来了就好。”
落在发顶的手掌很温暖,渐渐驱散了寒意。
阮清姝不敢动,怕一动温暖消失,她又会被丢进那冰冷阴暗的噩梦里。
“父亲…”
“好了好了,都过去了,爹知道你向来娇气,你瞧你这次都没哭成花猫,想必伤得也不重,养养就好。”
不重吗?可她差点就死了啊…
阮清姝怔然。
阮父被女儿的眼神看得心虚,“清姝,其实你兄长也心疼你。”
真的么?
阮清姝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小敬重的兄长,湿红的双眸流露出了害怕。
这眼神撞得阮清年心脏四分五裂,沉闷得“咚咚”作响,
那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妹妹,似乎被他一同弄丢在了玉山……
“别愣着了,你妹妹很累,快推她回锦绣堂休息。”阮父催促。
阮清年这才回过神来,声音艰涩:“清姝…都是哥哥不好,哥哥一时疏忽,咱们先回去。”
阮清姝听着,她知道父兄更想息事宁人。
她轻轻颔首。
阮清年松了口气,以清姝的性子,他还怕不会忍气吞声,不管怎样,经此一次知道以大局为重,说不准是因祸得福了呢?
见阮清姝被推走,宣王妃和郡主心尖泛酸,
讨回公道和亲人的关心本不冲突,但在这阮家竟需要抉择。
至少在阮二小姐心中后者更重要,哪怕她已经被至亲抛下过一次了。
但愿这阮家人也别得寸进尺……
“让诸位看笑话了!”
阮老夫人眯着眼也瞧透了这点,再无顾虑,哼笑道:
“都是老妇那不成器的孙女,非要闹着去玉山玩,说来可笑,这当姐姐的不知道让着妹妹,兄长训斥两句,还赌气乱跑,这才走散了。可使得她兄长和父亲担心啊,你们瞧瞧,这清年和清鹤都急得满玉山找她,还落了伤,这丫头啊,实在是脾性大了点!”
话里话外都是阮清姝不知好歹,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!
就连现下跑回宴会,也是不懂事。
“原来如此…”
“怪不得呢”
众宾客恍然大悟,就差把“活该”写脸上了。
阮清姝刚刚回暖的血液又一点点凉透,祖母斜了她一眼,还在这丢人现眼。
“姝丫头你愣着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