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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个小院鲜少来人,何况是陌生人。
回忆起来,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确实有个半大的少年闯入她院中。
那年祖母已经病得很严重了,可崔芸还是给祖母办了寿宴,来了很多客人。
那少年意外闯入她院中,她只以为对方走错了路,还好心地告诉他要怎么走才能去前厅。
却不想,那少年拿了她的锄头,问了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夫人。
他扬起她的小锄头挥了几下,她以为对方是个熊孩子,要把她的锄头丢出围墙去。
围墙对面是她所不能踏足的地方,要是丢出去了可就麻烦了。
于是她随口就道:“愿意愿意,把锄头还给我就愿意。”
他还真把锄头给她了,然后就走了。
就这么一面,就这么两句对话,她根本没放在心上。
所以……“当年拿我锄头的人是你?”
“嗯。”他承认了。
“那你都不认识我,怎么会问我……问我那样的话?”
楚玄澈莫名其妙的看着她,“不是你祖母先提的?”
阮歆尘:“……”
所以是祖母先提出两家结亲,他知道后,就跑来问问自己的意见?
这么敷衍……哦不,这么慎重的吗?
“我以为他们会把阮怡禾送过来,算他们识相。”
这……谁能想到楚玄澈认得自己?
阮宏夫妻肯定不知道,因为阮歆尘自己都是懵逼的。
阮歆尘想到上辈子的事,又问他,“若是他们把阮怡禾送过来了呢?”
楚玄澈轻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“那我会让她死得很惨。”
所以……这才是阮怡禾被磋磨死的真相?
阮歆尘感觉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。
不是,他怎么知道阮家有两个女儿?连他爹娘恭王夫妻都不知道。
而且他怎么不说啊?
这么想着,阮歆尘就开口问了,“要是他们把阮怡禾送过来,你可以告诉你爹娘弄错了人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说?”
啊?
这……
人弄错了难道不说的吗?
阮歆尘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自己要找死,我若不成全了她,岂不是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。”
听着这话阮歆尘脑子有一瞬的当机,一瞬后,脑子才重新过来。
反应过来的她,十月天里额冒冷汗。
就说恭王世子是疯子吧,这话看来不假。
可恨她刚才还以为恭王世子是满意自己的,发现被骗才要报复阮怡禾。
他上辈子没说,是因为自己成了战王妃,换不回来。
现在看来她想多了。
他应该只是单纯的生气阮怡禾骗他。
而是不是自己嫁过来,他根本不在乎。
那么妻子对他来说,算什么呢?
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,一把干果钱币洒了她满身,再落在喜床上。
阮歆尘知道这是进行到撒帐这一步了,但是新郎自己亲自动手撒帐,还是头一回见。
而且这么喜庆的事,他一直都板着张脸。
撒完帐之后,她又看到他端着酒向她走过来。
“来,喝合卺酒。”
阮歆尘不敢有异议,接过他递过来的瓜瓢。
然后,这么高大上意义非凡的合卺酒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喝了。
这门亲他是满意呢,还是不满意呢?
流程一个没落下,好脸色一个没见着。
紧接着,就看他面无表情的把喜服都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