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欢声笑语。
正是阮怡禾与太后的声音。
阮怡禾嘴甜,不知说了什么,哄得太后心花怒放。
直到宫人说恭王府的少夫人来了,那笑声才停止。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不咸不淡的一句。
阮歆尘进来后,跪下向太后行礼。
太后神情淡淡的,并没有立刻叫她起来,而是问她,“为何你一个人?世子呢?”
阮歆尘从善如流的答道:“昨日成亲,世子忙前忙后的招呼宾客甚是疲累,加之又喝多了几杯,便病倒了,望太后娘娘见谅。”
她话音刚落,就有宫人上前来,俯下身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。
闻言,太后便笑了。
只是那笑容中竟是嘲讽。
“既如此便罢了吧,来人,赐座。”
“谢太后娘娘。”
阮歆尘坐在宫女搬来的绣墩上,那绣墩故意放得很远。
而阮怡禾的绣墩却在太后旁边,太后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。
“哀家还以为,你们阮家只有一个女儿。要不是恭王妃进宫来问,哀家还蒙在鼓里呢。禾儿,你爹娘何故把你妹妹藏得这般紧呐?”
太后大概早查清楚怎么回事了,却还要当着她的面问出来。
阮怡禾说:“回皇祖母,这事儿怪不得我爹娘,这是我爹娘和我小姨的恩怨。我妹妹虽然记在我母亲名下,可她的生母其实是我小姨。”
“啊?那她不是阮侍郎的女儿?”
“不,她是我父亲的女儿,小姨是我父亲的妾室。当年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一下,看了一眼阮歆尘,才继续说:“小姨上位不太光彩,她是趁着我娘坐月子的时候勾引了我爹,逼着我爹收她做了小妾。为此,我爹娘一直很恨她,也不喜欢她生的女儿。所以平时是不让妹妹出门见人的,因此外人才不知道她的存在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太后恍然大悟,看向阮歆尘问道:“是她说的这样吗?”
阮歆尘平静的回道:“回太后,上一辈的恩怨,其实我也不清楚。姐姐这么说,我就糊涂了,因为……我小娘不是这么和我说的。”
阮怡禾面色一变。
“哦?那你小娘又是怎么和你说的?”太后一副看热闹的样子。
阮歆尘道:“我小娘说,她当年在阮家被人下了药,被人算计,可惜她不知道是谁干的。唉!那贼人趁着母亲坐月子的时候下手,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,也不知是谁在阮家这么大的权利。”
阮怡禾冷哼一声,道:“听妹妹这意思,这事要么是我爹干的,要么是我娘干的喽?世人皆知他们伉俪情深,如何会做出此等伤感情的事来?”
“我可没说啊,我只是说有人在阮家只手遮天,这个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哈,你少给你那自甘下贱的娘找借口,除了她自己干的还能是谁?”
阮歆尘并不示弱,直言道:“你说爹娘干不出伤感情的事来,那我问你,这么做,对我小娘又有什么好处?她是崔家嫡女,嫁谁不是正妻?她为何要自毁前程?”
阮怡禾说不过了,咬着牙厉声道:“因为她臭不要脸。”
这么一激就失态了?
阮歆尘淡淡的笑了,“脑子里装着什么,眼睛看到的就是什么,嘴里说的也如是。姐姐不愧是母亲的亲生女儿,这说话神态,一颦一笑,真是跟母亲如出一辙呢。”
“你……阮歆尘,你这贱人,你骂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