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话。
做婢女是轻松,可那岂不是随意被沈知煦使唤,在她眼皮子底下贺云瞻又如何与之偷情?
贺老夫人沉声道:“黎绣娘是个有手艺的,怎能随意当婢女使唤?”
沈知煦笑笑:“如今我院中一个婢女都没有,往后再添几个,她便是位份最高的,也不用干粗活,我觉得如此甚好,母亲若觉得不妥,还请说清究竟哪里不妥。”
贺老夫人哪里能说得出来。
支支吾吾了许久嘴里也只是念叨:“不妥不妥……”
沈知煦冷下脸来:“既然母亲说不出所以然,那就这么办,母亲可别忘了如今府中是我当家,黎颜儿的卖身契也在我这里,调配婢女是件小事,不劳母亲操心。”
她知道黎颜儿必是身份有疑。
杀是杀不得,但她必须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。
沈知煦这番话让贺老夫人压着的怒火都发了出来。
“如今是你当家不假,但我是云瞻与云静的母亲,你岂能对我不敬?不过才成婚几日,就看不上我这个老婆子了吗?”
沈知煦扬扬头,面色有几分挑衅。
“我哪敢看不上母亲,若母亲觉得我做得不好,那我便把掌家权交还给母亲,但母亲这身子……”
话音刚落,贺老夫人就气得猛咳几声,身边的婢女连忙上前帮她拍背。
沈知煦道:“看来母亲有心无力啊,如今母亲日日需要吃药,若没有我帮衬着,怕是连买药都是难题。”
“你!”贺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被气得吐出来。
沈知煦的意思是如果她继续为黎颜儿求情,那就会停了她的药!
贺老夫人知道眼下府中的情况,即便气得想破口大骂,还是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。
沈知煦心情大好:“母亲若没有别的想教导的,那我便先退下了。”
说完没等贺老夫人开口,她已经大步走了出去。
气得贺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,把桌上茶杯都震得哐啷作响。
身边的婢女吓得跪了一地。
“贱人!”贺老夫人骂道:“若不是知道你母亲给你留了一笔不少的嫁妆,云瞻怎会娶你?”
“不过是仗着那点嫁妆得意一时,等着瞧吧,有朝一日我儿平步青云,定让你没好日子过!”
雅香阁里的贺老夫人气得大喘气,可沈知煦心情却十分愉悦。
她慢悠悠去了柴房,吩咐小厮:“把门打开。”
进门后她环视四周一圈,发现柴房里环境比她想得好了数倍。
虽然黎颜儿坐在地上,但身下却有一张崭新的软毯。
一看就是有人刚送来的。
她虽然掌家,但府中下人却都是贺云瞻的人。
前世她将贺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却不知下人们与她并不是一心。
说来说去她也就是个掏银子的。
一想起前世种种,沈知煦便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,她怎能傻得被贺云瞻哄骗到如此地步!
沈知煦深呼吸几口才渐渐让情绪平息。
扬声对后面的小厮道:“黎绣娘与外人私通致使后院起火,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贵人们看了笑话,这是大错!把她拖出去杖责三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