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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澜闻言,眸底泛起波澜,随即接过了京兆府尹手中的香囊。
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,她眉梢微挑,“这香囊的确是我的一模一样,但……”
“大姐姐,你的香囊怎么会在父亲的手里,难道真的是你杀了父亲?”
沉寂一旁的苏婉儿突然一改常态,盯着她手中的香囊质问,“大姐姐,妹妹知道你与父亲向来不和。可他是父亲啊,你这样做岂不是大逆不道?”
什么!
此话一出,众人倒吸口凉气,目光不约落在苏澜身上。
苏小姐竟真的挖心弑父!
这简直禽兽不如!
面对众人的嘲讽,苏澜动于衷把玩手中香囊,“四妹倒是父亲的好女儿,好到,诬陷嫡姐。”
苏婉儿心头一震,凝眸看去,对上的却是苏澜那双凌厉的眼眸。
她竭力稳住心绪,勉强扯出抹笑,“大姐姐,婉儿不明白,你要说什么,可否明示。”
见她事到如今还狡辩,苏澜唇角微扬,“带上来!”
众人侧目看去,就见浮云带着人进来,她身后的人押了个年纪不大的面生男子。
“小姐,您要抓的人,奴婢们已经抓住了。”浮云屈膝行礼禀报。
“四妹妹不认识此人吗?”她嗤笑开口。
苏婉儿的瞳孔在触及来人之际猛地一缩,“大姐姐,这人是谁,妹妹怎么会认识。”
“近来京城之中说我弑父挖心的谣言传得人尽皆知,所以我便派人暗中查探。”
“却不料竟然发现此事就是他传出去的,而他却是妹妹贴身丫环,灵犀的哥哥。”
苏婉儿脸色一变,扯过身旁灵犀,厉喝道,“原来竟是你哥哥在散播谣言!”
灵犀眸底精光一闪,急忙跪在地上喊冤,“四小姐恕罪,奴婢觉得大小姐这样弑父挖心之人就该被绳之以法,这才让哥哥将此事散播了出去。而且我说的也不是谣言,大小姐您说是吧?”
苏澜丝毫不显慌乱,面无表情道,“此案详情,除了凶手之外,便只有府尹大人的心腹才知道。”
“我倒是想知道,单凭你们是怎么把案件描述得如此绘声绘色。难道四妹在场,亲眼目睹了此事?”
一听这话,灵犀立即就慌了,“大小姐不要胡乱诬陷人,分明是你杀了相爷。而且方才府尹大人都说了,相爷临死前还留下了您的名字。”
“府尹大人将那字迹拓了下来是吧?”苏澜侧目看向京兆府尹。
京兆府尹连忙拿出拓下来的字迹,将其展开。
苏老夫人目光触及那个澜字,眯了眯双眸,怒喝,“这的确是涛儿的字迹,苏澜你还敢狡辩吗?”
苏婉儿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,眸底掠过暗芒。
她就不信,在如此铁证之下,苏澜还能洗清嫌疑。
苏婉儿凝眸看向苏澜,却见她依旧镇定自若,缓缓开口。
“南疆的挖心手法,是趁着人活着的时候把心脏挖出来。人若是没了心,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,这点时间根本就不足以支撑父亲写下这澜字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她扬了扬手里的纸张,“人在临死之际,也写不出这样整齐有力的字迹。再说那香囊,的确是与我的一模一样,但却不是我的。”
说罢,她竟拿出了一个与苏文涛手里香囊一模一样的香囊出来,并一字一句开口解释:
“这香囊我用了刻麟针与一丝串的绣法,我的香囊外表虽然与这假的一模一样,但摸上去的触感却如鳞片一般。而那假的,摸上去却是光滑的。”
“大人也可以看看,这两个香囊外表虽然相似,但针脚针法根本就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