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,一切都是我做的!”
“母亲!”苏澜愠怒低吼。
她早该知道母亲面上豁达,但心里始终未曾忘记苏文涛。
要不然,她这些年不会过得如此痛苦。
只是值得吗?
“是我做的,你要将母亲押到国公府抵罪不成?”卫岚沉下了脸。
苏澜眼眸一红,指甲深深刺入了血肉中。
随即将迫人的目光朝着苏文涛压了过去,见他吓得脸色一白,含泪道:
“若这便是母亲希望的,女儿只当遵从。不过母亲,您也得好生想想,什么值得,什么不值得。”
她微微屈膝,行过礼之后,退出了主院。
望着璀璨的星空,苏澜竟生出些许的悲凉。
她没有告诉母亲,其实苏文涛要杀的赵管事,已经到了她的手里。
母亲已经表明了态度,要保下苏文涛。
她便是再说些什么,也是无用的。
“小姐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”浮云心疼地望着她。
苏澜已经将心头的失落驱散开来,淡淡道:
“无妨,母亲只是暂时放不下他。那我就将苏文涛的真面目,一点点揭开给她看,她会醒悟过来的。”
唯有痛彻心扉,割掉那些腐肉,她才能彻底好起来。
迟早有一日,母亲会摆脱苏文涛的。
与此同时,三皇子府中,气氛悲凉。
赵晟那原本意气风发的俊容覆上了一层颓然衰败之意。
他坐在桌案前,很是烦躁地将练好的字揉成了一团,狠狠扔了出去,“本皇子本应该将楚煜与卫国公府的势力尽收囊中,为什么,为什么会功败垂成!”
他愤怒不已,抓起手边的瓷器朝着门口砸了过去。
“三皇弟这是不欢迎皇兄前来?”
赵晟闻言,朝着门口看去。
就见一身黑衣,面容俊逸不凡的赵堰站在门口。
“大皇兄这是来奚落我的吗?”赵晟恼恨质问。
要不是赵堰,父皇根本就不会猜忌他。
他如今更加不会失宠被囚。
“三皇弟猜错了,皇兄今日来,是为了杀你!”赵堰语气冷冽,眸中溢满了弑杀之意。
尾音未落,他的身后就出现了几个黑衣蒙面的人。
赵堰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,端起面前的茶盏,俊眉微挑,“杀!”
他的语气毫无波澜,像是在谈论极为平常之事。
赵晟一边跟那些黑衣人打斗,一边沉声道:
“大皇兄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。若是父皇知道你敢残害手足,定会治你的罪!”
赵堰温文尔雅淡笑,“不劳烦三皇弟挂心,今日你逃不出去,父皇自然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嘶!”赵晟狠狠踢开一个黑衣人,却不慎被砍中了手臂。
他捂着伤口,杀意腾腾地看着围攻过来的黑衣人。
旋即夺过黑衣人的长剑,朝着赵堰刺了过去。
赵堰侧身一躲,腰间被划了一刀。
就在他要再次下令之际,三皇子府的侍卫冲了进来,与那些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。
“主子,你快走,这里有我们!”侍卫一把推开赵晟,沉声说。
赵晟捂着伤口,眸中充斥着恨意,咬牙切齿道:
“赵堰,我们来日方长!”
说罢,便破窗而出,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