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去赔偿?”
那一副我见犹怜,梨花带雨的模样,仿佛真是苏澜苛待了她似的!
苏澜面无表情,这才看够了好戏开口,“刘掌柜,二妹打碎玉簪实乃无心之失。”
“不若你这就拟了契据,送去相府,想必父亲定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什么!
如今父亲刚填补了灾银,没少为此动怒。
若此时得知她打碎了玉簪赔付五千两……
苏顷月恨得双眸通红,她原本打算让苏澜为自己赔银子,好乘机出一口恶气。
不曾想这贱人竟如此不识抬举!
“也罢。”
不及苏顷月阻拦,刘掌柜勉为其难应了一声。
随即就拟好了契据直接去了相府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相府中,苏文涛听了来人到完始末后,气得脸色铁青。
刘掌柜面无表情递过那契据道,“回相爷,这是二小姐在金陵阁打碎的玉簪,价值五千两。”
苏文涛扫了那契据一眼,猛地“啪!”的一巴掌朝她扇去。
“你这个逆女!”
他的老脸,都被这孽障丢尽了!
他好不容易筹齐银子填补了灾银,谁知却又为他捅了窟窿出来。
如今相府虽表面繁华,但内里却没了多少进项。
苏顷月被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。
她双眸通红,一把捂住脸颊,似不可置苏文涛为了那几千两银子动手掌掴她,“父亲……”
“相爷……”
荣姨娘刚进来就撞见这一幕,立刻心痛得将她护在身后道,“月儿也是一时无心之失啊!”
“如今皇后娘娘寿诞将近,月儿也是为了相府往后的前程,这才做错了事。”
提及这里,苏文涛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几分。
苏澜含笑道,“荣姨娘所言不无道理,二妹不过无心之失,还请父亲息怒。”
“孽障!”苏文涛烦躁不已。
话虽如此,但终究权衡了一番利弊后,肉疼的使了五千两银子,打发了刘掌柜离开。
邀月院中。
刘掌柜还没出相府,就被浮云给请了过去。
“奴才见过阁主。”
苏澜淡淡饮了口茶道,“刘掌柜不必多礼。”
她面无表情取出放在香囊中的宣纸道,“这是我近日新描绘出的发簪图样。”
“是,奴才明白。”
刘掌柜躬身接过道,“之前阁主描绘的天阙缠花步摇深受华京贵女所喜爱,奴才这次定不负所望。”
“恩。”
苏澜应了声,随即又交谈了几句才打发他离开。
不过半会儿老夫人又传了众人去荣锦堂。
梨花木椅上,老夫人身穿一袭靛蓝色捧寿衣袍,不怒自威道,“明日皇后娘娘寿诞,召见众贵女入宫参宴。宫中不比在府中,言行举止,皆不可行差踏错半步,若稍有差池,牵连的可是相府满门,你们可明白?”
“是,孙女明白。”众人恭敬应声。
当今皇后出身高贵,贤良淑德,皇上对此极为看重,宴请百官。
虽是寿诞,只不过是借着名头为诸位成年的皇子挑选后妃罢了。
为此,诸位世家贵女,为了参加这场宴会挤破了脑袋。
但宫规有定,只限于三品以上的官宦贵女,才有参宴的资格。
苏澜身为相府嫡女,卫国公外孙女,身份高贵自是不必多说。
但那几位庶女,却没资格参选的。
这才是老夫人最为头痛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