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东西匆匆放在她手上,捂着鼻子转身离开,走着走着小跑起来。
容雨棠和随安抱着一筐黑炭回来,却不见小公子,便问了一句。
许秧秧:“他回去了,窝们也回去吧娘亲,随安哥哥拜拜。”
随安看了眼手里的炭,又看向五姑娘的背影,耳边还回响着那句甜甜的随安哥哥。
跟着小公子在府里待了四五年,便受尽四五年的冷眼相待,何曾受过今夜这般恩惠与友好。
顿时热泪盈眶。
随安一边用捡来的枯柴燃炭,一边高高兴兴道:“容姨娘和五姑娘可真好,尤其是五姑娘,生得真讨人喜欢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恶狠狠的视线直线射过来。
随安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,只管闭上嘴,安安静静燃炭。
许秧秧回去便拆开油纸,甜腻腻的香气更加浓烈,里面包裹着的是麦芽糖。
今早她在巷子里见到的麦芽糖。
为什么送她麦芽糖?
又打开小圆瓶,里面是白白的膏体,散发着药香味,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。
不知道的药她不敢胡乱用,随手丢进木屉,转手拿起麦芽糖,吧唧吧唧吃起来,还不忘分给妈妈吃。
“娘亲不吃,秧秧也要少吃点,这里不好刷牙,小心蛀牙。”容雨棠捏捏女儿的小嘴,“用茶水漱漱口,该睡了。”
“好哒!”许秧秧很听妈妈的话,漱完口后乖乖躺进被窝里,期待着睡个好觉。
结果梦里全是巷子口小公子杀人的画面。
梦里要血腥得多,巷子口血流成河。
许秧秧吓病了。
晨间,容雨棠摸了一下女儿额头,很是烫手,整张脸烧红彤彤的,像熟透的西红柿,轻轻戳一下感觉皮就要破了。
此刻睡得死死的。
容雨棠来不及披上衣服便着急忙慌地去找大夫,幸好昨日给她看病的大夫还府中。
“秧秧不知怎么就发烧了,浑身都很烫。昨晚我们出去一趟,穿得很厚,不可能冻着。睡前她吃了麦芽糖,如果麦芽糖坏的,也只会拉肚子,怎么会发烧呢?”
“待老夫瞧瞧。”
“如何,大夫?”
“惊吓过度,吃副退热的药便能好,只是五姑娘年龄尚小,夜里少出去罢,免得又受惊吓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容雨棠提着的心总算落下,按着大夫的吩咐用毛巾给女儿降温,大夫去煎药。
大夫前脚跨出院门,便听到旁边的清风苑院门砰一声关上,像是出了什么急事。
随安匆匆忙忙跑进里屋,没来得及行李礼便道:“小公子,不好了不好了,五姑娘病了!”
“我方才听容姨娘同大夫说,好像是因为吃了麦芽糖!”
小公子闻声皱眉。
“病了?”
“对啊,大夫都去熬药了。小公子,你要去探望五姑娘吗?哎!你拿剑做什么!”随安瞧着小主子拿剑往外走,吓得眼珠子都瞪圆了,这到底是要去看五姑娘还是去杀五姑娘啊?
他战战兢兢跟着,小公子却是从后门出去,来到卖麦芽糖的摊贩门口,一剑挑了摊子,剑指麦芽糖的摊贩道:“你的麦芽糖不干净,害了人,该死。”
随安身子一僵,又要杀人?
还有,小公子,您对五姑娘是不是有些太护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