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更是坐实了她天煞孤星的命格。
而她这“克死”夫君的寡妇,便操持起整个将军府的生计,一晃便是三年。
好在有太后在她身后立着,倒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的,日子过的也算清静。
只是不知原本清静的赏花宴,为何会出现春药这种腌臜东西。
她耳边为何出现阿蛮这样诡异的声音,又为何要帮她,还口口声说自己是未来的她...
这一连串的问题令沈欣言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,
但无论如何,这事都不能让外人知道,否则说不定就会将她绑出去烧了。
樱桃一直紧张的看着沈欣言:“夫人可有爽利些。”
看出樱桃的担心,沈欣言对她摆手:“我好多了,你去帮我弄条湿的帕子过来,都是这衣服勒的太紧,有些透不过气。”
当今天子喜爱细腰,世家贵女争相模仿以腰细为美,如此一说竟是没有半点违和。
樱桃应了声是,迅速出了凉亭走向池塘边。
支走了樱桃,沈欣言低声自言自语:“既然你说是未来的我,那我日后过得如何。”
连着问了几句,阿蛮的声音都没再出现,就好像之前听到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。
沈欣言有些泄气,低声呢喃:“你若不说话,那我便回去了。”
看来还是要快些回去,离开宴席太久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猜测。
可她才刚刚起身,阿蛮的声音便再次出现:“你回去后,将那杯中的酒换给姚锦宁,因为你这酒里的药便是她所为,她也该遭到报应了。”
说到报应两个字,阿蛮的声音中竟有些咬牙切齿。
沈欣言跌坐回石凳上:“这不可能!”
她可是姚锦宁的二嫂。
纵使之前发生了裙摆的事,她也只以为姚锦宁做的事是小孩子开的玩笑,毕竟如今整个将军府都在靠她的嫁妆补贴。
阿蛮的声音越发冷漠:“这有什么不可能的,你是宁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,留下你只是月月领钱,可除掉你却能荣华富贵一辈子,你说她会怎么选。”
沈欣言的脸色渐渐泛白,双手握紧成拳:“锦宁为何如此待我。”
虽然知道锦宁可能不喜欢她,但也不应该是对她下手的理由吧。
阿蛮依旧冷笑:“财帛动人心,人家觉得你拥有的太多给出的太少,自然会要你的命。”
从小失了双亲,沈欣言早已将姚家当成自己的亲人。
此时她的身体抖得厉害,也恶心的厉害,却也相信了阿蛮的话:“你逃过那杯酒了吗?”
阿蛮沉默片刻,才悠悠开口:“没有。”
若是可能,她恨不得亲自将酒给姚锦宁灌下去。
想到阿蛮说她便是自己的话,沈欣言只觉天旋地转。
碰巧这时樱桃刚好拿着湿手帕回来,看到沈欣言这副模样,樱桃吓得赶忙扶住沈欣言的手:“夫人,您这是怎么了,千万不要吓奴婢。”
想到阿蛮说姚锦宁算计自己的话,沈欣言一把拉住樱桃的手猛地起身:“阿蛮,我们回酒席去。”
她要找姚锦宁问个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