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俯身行礼,转身要走。
“本王可没说你能走。”
冷冰冰的声音响起,硬生生地让她停住了脚步。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停住。
呼吸靠近。
刹那间,她就清楚地感觉到了后面传过来的压迫感,脸侧的发梢微动。
燕承胤俯身靠近她的耳侧,压着声音。
“宋编修应该还不知道洞房花烛夜,在你房中的人是本王吧?”
“好歹我们也算是露水情缘一场,阮娘子利用完了本王,现在倒是这么冷漠无情?”
他伸手挑起她肩头的发梢,低头轻嗅,举止暧昧。
昏黄的烛灯映照,两个人的影子靠得非常的近。
阮纾意往前走了一步,拉开了距离,转过了身。
“王爷言重了,民妇并没有此意,此事说开对谁都没有好处,民妇也不想借此要挟。”
“还请王爷将此事翻篇,旧事勿提,这段时间阮府自当好好照顾王爷。”
燕承胤轻笑一声,走到桌边倒了杯茶。
“阮娘子是聪明人,本王也不喜欢拐弯抹角,你守孝三年,成婚前才回府,阮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。”
“你一个弱女子想要撑起这偌大的阮府,这主母的位置未必就能坐稳。宋渊礼这个废物也帮不上你的忙。”
“我们可以做个交易。”
燕承胤将倒好的另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本王来做你靠山,以后在整个东渊国都不可能有人能动你分毫。”
阮纾意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翻出了底牌。
“民妇命贱,只怕王爷要的东西,民妇给不起。”
“本王只要一样东西,阮府的冰魄。”
阮纾意心里一惊,这冰魄是当年父亲的商队在西域找到的,是稀有的药材,据说千金难买。
但是幼时她身患急症,束手无策之下,父亲就将冰魄喂她吃下,这才保住了命。
现在阮府里哪里还有冰魄。
“本王要冰魄去救人,这笔交易,阮娘子你不亏。”
这根本就不是亏不亏的问题,而是这冰魄早就被她吃了。
“所以王爷来阮府借住,为的就是冰魄吗?”
燕承胤没有说话,目光却毫无遮拦地打量着她。
答案很明显,他跟她周旋这么久,从一开始就带了目的。
要不然以传闻中燕承胤的手段,她指不定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就死了。
“还请王爷恕罪,民妇不能答应,冰魄是阮家的传家之宝,存于库房机关重地,不可外传。”
话音刚落,这周围似乎也一下子就冷了下来。
燕承胤起身走过来,声音阴恻恻地开口。
“阮娘子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你要知道本王可以明抢,但还是给了你面子找你商量,别不知好歹。”
他的手掐住了阮纾意的脖子,语气缓慢,手上的力度却在不断收紧。
“王爷若是要抢……那民妇……无话可说。毕竟贱命一条……咳咳,死在王爷手里也不算冤枉。”
阮纾意咬着牙,没有反抗,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。
燕承胤看着她皱眉隐忍,反倒是松开了手。
“阮娘子不用害怕,本王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阮纾意捂着脖子,一阵咳嗽,刚才他是真的要杀她。
燕承胤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,看着她的目光里都带了一丝的杀意。
“本王只开一次口,阮娘子若是现在拒绝了,以后再求本王,代价可就没这么简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