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她这个当娘的吃不了苦。
阮纾意就坐在那儿喝着茶,安静地看着她演戏。
等着她哭得断断续续,快接不上气了,才让小玉给她搬了一把椅子。
“妹妹说的是哪儿的话,摄政王来,自然要给最好的,得罪了他,我们阮府都得掉脑袋。”
“除了碧霄苑,也就我这院子位置最好。妹妹不肯让,那就是要来劝我搬出去了?”
赵幼仪立马止住了眼泪,心里一惊。
“这碧霄苑和绛云苑离得近,摄政王就算是贵客,那也是外男,住碧霄苑也说不过去不是吗?”
“那听妹妹的意思,住哪儿都不合适,只能是把人赶出去了?”
阮纾意三言两语的就把重心带偏了。
赵幼仪面色一惊,赶紧摆手“不是的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正巧这时候宋渊礼从翰林院回来了,听说赵幼仪也在阮纾意院子里,进门的时候满面春风。
“衣衣,幼仪,今日太后派人来府上了?摄政王要来府上借住。”
赵幼仪还是一副嫣然欲泣的样子,宋渊礼见了,话也说断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?幼仪。”
阮纾意看了一眼他心疼的样子,淡然开口。
“摄政王来了府里,自然要好生招待,住在哪个院子里,我着实想了好久。”
“最好的碧霄苑现在住着赵姨太,我琢磨着将烟雨楼腾出来,还让人重新打理了,地龙也命人装了。还多派了几个丫鬟过去。”
“只是赵姨太不愿意,或许是住出了感情,瞧不上烟雨楼了。”
阮纾意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纠结为难。
“哎,要不然我这院子腾出来给摄政王住好了,免得赵姨太伤心。”
宋渊礼一皱眉“还是碧霄苑腾出来好了,主母院子怎么能动。”
赵幼仪气得直咬嘴唇子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阮纾意欣慰的开口“既然这样那最好了,今日就搬去烟雨楼吧。”
宋渊礼带着赵幼仪没有久留,就出了院子。
赵幼仪又一次败下阵,哭丧着脸抱怨。
“阿礼,你怎么能够答应让我搬出去院子呢!你看阮纾意那脸色,看着就来气!”
宋渊礼软着声音,搂着佳人好一顿开导。
“别胡闹,你一妇道人家不知道朝中动向,这摄政王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。翰林院学士裴大人就是太后一党。”
“摄政王借住我们阮府,说不定就是太后看中了我。”
“我是入赘的阮府,这里还是阮纾意说了算的,你让她搬出去,这传出去了,朝中的人要怎么看我?”
“现在还不是跟她撕破脸的时候,等到阮家掌握在我们手里了,这阮纾意还不是随时都能踢出去。”
赵幼仪一想也对,这才靠在他的怀里,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。
“等阮府到手了,我倒要看那贱人还能不能这么趾高气扬的。”
这一晚,不出所料地,宋渊礼又宿在了赵幼仪那儿。
两个人成婚不久,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,烟雨楼里不知羞地闹腾了一个晚上。
小玉回来,愤愤不平地把赵幼仪数落了一顿,可是阮纾意才不放在心上。
最好两个人成天在一块,不要来她面前碍事那才最好。
府里收拾好了一切,终于三日之后傍晚,燕承胤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