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深这些年也算是历尽千帆,大风大浪都过去了。
此时听到这话还是怔愣。
昏迷半年,醒来多了个小妻子。
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荒谬?
“说来阿梨真是有福气,她今儿个刚进门你就醒了,以后你得好好对她,敢欺负了她我绝对饶不了你。”
男人面色如常,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。
他把另个木盒也递过去,淡笑:“娘说的是。”
苏梨得了一支银簪就很开心了。
长这么大除了娘从来没人给她买过东西,结果秦见深竟然又把另一个给她?
她还腼腆着不动,田桂兰看她脸皮薄,麻利地把那木盒往苏梨手里一塞,爽快极了。
“阿梨,老四给的你就拿着,自己男人怕什么。”
这话不说还好,这下苏梨脸上直冒热气。
她抱紧两个盒子,乖巧极了。
“娘,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。”
苏梨一走,招财喵了声,也跳下床追上去。
屋里只余娘俩,秦见深问:“府衙可签过婚契了?”
“还没,本准备明日带她去的。”田桂兰感慨,欢喜道:“既然你醒了,那就等你养养身体,亲自带她去好了。”
秦见深没说话,眉目拢起,精神气差了几分。
田桂兰看出什么,笑容逐渐消失,斟酌问:“老四,你不喜欢阿梨?”
秦见深咳了两声,才说:“她年岁尚小。”
田桂兰就不乐意了。
“我瞧着挺好的,性子也乖巧听话,与你这般岁数的孩子都好几个了,你想省事直接给人当后爹,我还不想一下蹦出几个孙子孙女。”
她看秦见深半死不活的虚弱样,到底是心软,劝说:“我看这孩子挺好的,好歹试一试,你肯定喜欢。”
没给两人继续聊的时间,大夫到了。
号过脉,开了药。
大夫直呼奇迹,询问起秦见深醒来时的细节。
秦见深沉思半晌,“我好像嗅到一股花香。”
“花香?”大夫迷茫,“何种花这样厉害?”
秦见深望向苏梨。
苏梨立马想起招财叼的小花,震惊不已。
她从床上翻找了下,只找到一根蔫掉的花梗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