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;扬言不是自己死,就是江氏亡,吓得江氏觉得她有病。
已经退隐的王丞相,二十多年前在朝却是呼风唤雨,王氏又是他的独女,彼时江氏又不能打杀了她,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想着说不定什么就被王氏给捅了,于是江氏赶忙嫁给了如今的礼部尚书。
在活命和婚事之间,哪个重要,江氏还是分得清楚的,只是她与王氏也因此多年不睦。
而成功抢到了夫君的王氏,对容太傅自是体贴不已,此番立刻倒茶递给他:“夫君,天气冷,你且先暖暖身子!”
容太傅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:“多谢夫人,夫人辛苦了!”
他这个夫人,当年不顾贵女的声誉,拿着刀挑衅他人的事,一直令重规矩的容太傅很瞧不上,可不得不说对方嫁给自己之后,对自己极好,当年也不嫌弃自己贫寒,是下嫁,所以这些年夫妻之间,也算是相敬如宾。
这会儿容姣姣便开口道:“父亲,您也知道母亲辛苦,可是姐姐,却是半点孝心也无!”
“她一回来,就把母亲气得心口疼,母亲说也说不得她,骂也骂不得她。她动不动就抬出祖母来吓唬母亲!”
“无非就是看着母亲孝顺,拿捏着母亲罢了!您可好好教训一下姐姐,给母亲出口气才是!”
容太傅闻言,看了一眼低眉顺耳站在一旁的容枝枝:“果真如此吗?”
王氏愤愤地道:“岂止!她还说要在外面闹事,坏了她妹妹和容家其他姑娘的婚事呢。枝枝一贯是婆母教导的,不把我放在心上,也是情有可原,可是夫君……”
然而这会儿,容太傅也看见了容枝枝脸上的掌印。
他打断了王氏的话,不快地道:“你脸上的掌印是怎么回事?难道齐家那小儿,还敢与你动手不成?”
容太傅不能接受的,不是容枝枝挨齐家的打,他不能接受的,是他容墨青的女儿被外人打!
这哪里是打她,那是打自己的脸!
王氏一听这话,便尴尬了:“这,夫君……是她方才说些混账话,我气急了打了!”
听王氏这么说,容太傅的火气才下来几分。
只是他也偏头,十分不快地看着王氏:“你是糊涂了不成?你不知道母亲病了?”
“母亲素来最宠爱这个孙女,一会儿她顶着这个巴掌印过去,要是心疼坏了母亲,加重了母亲的病情可如何是好?”
“你都这个年纪了,做事怎么还是这般不周全,半点都不知道心疼婆母!难道是因她是我的母亲,不是你的?”
王氏又尴又尬,忙是道:“夫君,你可真是误会我了,我怎会不将你的母亲当成自己的,我当真只是一时冲动了!都怪枝枝乱说话,我这才……唉……”
她心里其实也恼恨得很,那个死老太婆为什么放着活泼可爱的姣姣不喜欢,非要喜欢容枝枝那个没眼力见的东西,闹得夫君总是为了老太太对自己不满。
倒是容枝枝一听这话急了,忙是问道:“父亲,祖母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