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出事了啊!呜呜呜,大哥!弟弟事先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事先……啊!”
“你骗谁呢!”李攸扬着扇红了的手掌,“乔掌柜说,我出事前的那个月,你在醉仙楼输了七千贯!你难道也不知道,这些钱,是哪里来的?”
“平昌侯给的啊!”罗庆委屈道,“大哥!他说的是,十公主心高气傲,如何肯嫁给一个,连成亲前夜,都在赌的人?所以,下药就是为了确保大哥,只要一到醉仙楼,就会赌到输光衣裳为止。我那时,是以为此事对大哥的性命无碍,才同意的啊!”
“我!”李攸已扬起了手掌,但却没扇下去,“好,签字画押!”
“不不不!大哥,你这叫兄弟以后,还怎么在大哥们之间混啊!”罗庆哭丧着不愿签字。
“那就替我做一件事。”李攸道。
“大哥你说,只要不出人命,弟弟什么都愿意做!”罗庆拍着胸脯道。
“把平昌侯约到醉仙楼隔壁的艳春楼里云雨,你我之间的账,就一笔勾销。”李攸说着,用力钳起罗庆的右手,往印泥上一摁,再按在罗庆的口供上,“不然,我定将你与平昌侯合谋害我的事,闹得人尽皆知!”
“是,大哥!”
“兄弟们,回去!”李攸站起身,手一挥,刚走了两步,就一把拽着孔阳,“干什么呢?东西放下!”
“驸马。这可是白银啊!”孔阳道。
“这是平昌侯给罗庆的白银,与我们何关?”李攸故作不懂道,“我是兄长,又是客,岂有贪弟弟财物的道理?”
“不不不,兄长,这些,都是弟弟的一些心意。”罗庆吓得脸色惨白,忙道。
“知道,但弟弟你这住的是什么破地方?拿上这些钱,去换个大宅子吧。”李攸道,“兄弟们,走了!”
“呜呜……好大哥!”罗庆看着这群人的背影,哭得咬牙切齿。因为李攸昨天是搬空了醉仙楼的,但今天在他家,却是分毫不取,这不等于明摆着告诉所有人,罗庆乃是李攸的部下吗?这让他这个靠给各大公子当小厮赚赏钱过日子的人,以后还怎么混啊!
——
驸马府。
“听说,你们在罗庆家中,翻出了二百两的白银?”十公主脸上仍带着泪痕,但嘴角上,却泛着压不下去的笑意。
“建康城中的大小事,罗庆基本上是第一个知道的。二百两白银,换他这个人,我觉得合算。”李攸道。
“可他毕竟,曾经合谋害你啊。”十公主提醒道。
“可他更想活。对一个人而言,没有什么,是比想活更大的软肋了。”
十公主含笑点头:“刚才,八娘来找我了,说郑贵妃对你砸了醉仙楼的事,很不满。”
“哈哈,不满就憋着嘛。”李攸笑道,“对了,你是如何回应的?”
“我说,管不了你,所以,只能祈求公公显灵,来管教你!”十公主笑着白了李攸一眼。
“好好好,这么玩是吧?一言不合,就找家长!”
“下个月,便是父皇的四十大寿了。”十公主笑道,“你也可以借机找我的家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