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丁烈色厉内荏,欺软怕硬,你真要一个人去,反倒着了他的道。人多力量大,听我的安排。
苏婳太担心妈妈的安危了,压根就无法冷静思考,只能听顾北弦的。
准备好一箱现金后,一行人上车。
直奔郊外去。
路上,顾北弦打电话给刑侦队的柯北,柯队长。
柯队二字从他口中一出,苏婳猛地一个激灵。
她按住他的手机,摇头道:丁烈不让报警,说一旦报警,他会撕票。
顾北弦声音调柔,不报警,我找柯北借条警犬,让他穿便衣送过来。不开警车,别刺激到丁烈,他就不会铤而走险。放心,丁烈只是想要钱,不会真的杀人。
苏婳瞳孔发硬,盯着他,那是我妈,一丁点的闪失都不能有。
顾北弦握住她的手,别担心,岳母不会有事。
苏婳怎么能不担心呢?
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,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了。她眼圈泛红。
顾北弦轻轻抚摸她纤瘦的脊背,放轻松,别紧张,听我安排,我保证岳母一定会平安无事,相信我。
事到如今,苏婳也只能相信他了。
很快联系上柯北。
他带着助理和警犬过来,同他们汇合。
夜色渐渐降临。
一行人朝丁烈的住处驶去。
怕打草惊蛇,四辆车分批提前停下,扮成路人的车,随意停在路边。
苏婳亲自开一辆车去找丁烈。
开出一段距离后,她给丁烈打电话,按照顾北弦提前教她的,说:钱我已经准备好了,到哪交给你?
丁烈没想到她筹钱筹得这么快,停顿一下,问:你现在在哪里?
离你住的地方不远。
丁烈警惕地问:你一个人?
是,我一个人,开一辆黑色路虎。
丁烈默了默,去河边,南边有条河,那里有个很高的塔,到塔下见面。
苏婳透过车窗玻璃朝外看,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河和灰色的高塔。
她问:我妈呢,我要先看到我妈。
把钱给我,我自然会告诉你妈的下落。
不行,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!
丁烈狞笑,小丫头片子,你有选择的权利吗?没有,要么按照我说的去做,要么给你妈收尸!
苏婳忍了忍,好,我现在开车去河边。
按照顾北弦事先安排的,她负责把丁烈给引开。
好让警方带着警犬去他们的院子,找苏佩兰。
开车来到丁烈说的河边高塔下。
苏婳下车,打开后备箱,把装钱的密码箱用力搬起来。
只有第一个密码箱里装的是钱,其他几个密码箱里装的全都是a4纸。
结果等了十多分钟,都没等到丁烈过来。
苏婳等急了,忍不住给他打电话,你怎么还没来?
丁烈警惕的语气说:你上车,去前面的小树林。
苏婳心想,这老狗还挺狡猾,怕她带帮手。
好。她上车。
抵达树林后,丁烈又要求换地方。
这次换到了更远处的一个废旧工厂。
丁烈终于露面了,开一辆银灰色面包车,也不下车,打开车窗,戒备地朝四处打量。
见没人跟着,他喊着让苏婳把密码箱打开。
苏婳顺从地打开后备箱,把装钱的那个密码箱打开。
里面是粉花花的钞票。
她拍拍其他几个密码箱,对丁烈说:这里面全是钱,五千万给你,告诉我妈的下落。
其实到这地步了,下落不下落的,已经不重要了,警犬肯定已经找到人了。
现在要做的是让丁烈过来拿钱。
只要他一拿钱,罪名就成立了。
一百万,数额巨大,绑架勒索罪,三年起判。
丁烈又朝四下看了一圈。
见没人,他这才放心地推开车门下车。
小跑着来到苏婳车子后备箱前,左手拎起一个密码箱,右手拎起一个密码箱,就往他的面包车上装。
等把所有密码箱搬完时,丁烈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。
刚要关后备箱时,一柄黑洞洞的枪顶到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男人声音冷硬:不许动!
丁烈吓得一哆嗦,缓缓举起双手。
膝盖一软,他噗通跪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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