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九思定定看向面前有些犹豫的黎清欢,眉头微微一挑。
他堂堂京都九皇叔,给她一个小丫头撑腰,她反倒是不愿了?
“怎么?嫌弃本王?”萧九思眼神不愉。
黎清欢硬着头皮跪在了萧九思的面前:“义父在上,女儿给您磕头了!”
不拜不行,这个头必须得磕。
她也猜到萧九思的心思,总得在二人之间建立一个关系,一个方便黎清欢经常能去夜王府给他看病的关系。
这义父义女倒也方便黎清欢经常去夜王府行医,毕竟女儿孝顺义父天经地义。
看着面前规规矩矩跪在他面前磕头的义女,萧九思满意的点了点头,熟不知这个决定是萧九思此生最悔断肠子的决定。
“这块儿牌子给你,”萧九思从腰间解下一块儿玉牌,纯羊脂玉雕刻,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思念的思字。
萧九思唇角含着一丝夹霜带雪的温柔笑意,将玉牌递到了黎清欢的面前。
“见牌如见人,你且收下!以后多回义父的夜王府看看,还有……”
萧九思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谢煜,淡淡一笑:“以后谢家人谁要与你为难,拿着牌子找义父,义父给你做主。”
四周又是一阵抽气声,这谢家新认回来的女儿虽然是从乡下来的,不得不说也是个有福之人。
能得夜王庇护,整个京都估计没有人敢招惹这个女子。
黎清欢自然晓得这块儿牌子的重要,小心翼翼攥在掌心,冲萧九思又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头。
“女儿谢过义父!”
萧九思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也有些长,起身带着青山等随从离开。
谢府花园里的宾客今天看戏看了个饱,纷纷起身假模假意冲谢煜道喜,恭喜他双喜临门。
谢家二小姐今天及笄礼成,还认回来一个女儿。
谢煜盯着黎清欢,几乎恨毒了她,也不得不虚与委蛇。
送走了客人,谢家关上了门,整座府邸顿时陷入了一片压抑死寂中。
谢煜冷冷盯着面前的黎清欢,眼底染了几层杀意,若不是夜王认她做了义女,此番怕是直接将这个贱人杖毙了去。
谢煜藏在袖间的手攥成了拳,忍住了心头的杀意。
如今谢媛的事情已经在京都闹大,此时杀她,时机不成熟。
可今日的事情让他的永宁侯府颜面扫地,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,他绝不会放过这个贱种!
只要这个贱种在他面前活着,其他人就会对他的身世指指点点。
这个贱种必须死!
谢煜冷冷看着黎清欢:“天色不早了,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没有了外人看着,谢婉柔再不给黎清欢好脸色,冷冷道:“一个下贱坯子,竟是给爹爹招来这么大的非议,来人,给她先安排柴房住着。”
陈姨娘刚刚挨了板子,此番早已经疼昏了过去,抬进院子里养伤。
府里头的中馈暂且由谢婉柔代为管着,她盯着黎清欢冷笑,但凡这个女子进了谢家,一定要剥她一层皮下来。
“柴房?”黎清欢挑眉笑看着谢婉柔。
谢婉柔用帕子捂着唇笑道:“姐姐,你也看到了,你出现的这般仓促,谢家没有多余的院子给你住,只能委屈你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