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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兰茵睁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看着她,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。
江母也很心疼她挑来挑去挑了个破落户,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,
“你去找傅青阳想想办法,让他帮你一把!”
“他好歹也姓傅,是柳岚的亲侄子!柳岚没了儿子,以后不也是得靠亲侄子养老?”
“你爸也不是不心疼你,实在是纺织厂的情况不好。
再去得罪柳岚,明年你爸就真的得回来家里蹲了。”
江母离开后,江兰茵心里一阵难受一阵愤怒。
亲侄子又如何?
还能比得上亲儿子吗?
江兰茵双手撑在化妆桌上,心底的怒火窜到了眉心。
谁去说情都比傅青阳去说情有用。
现在柳岚最恨的人就是傅青阳!
江兰茵很生气,但又十分清醒。
如果她一意孤行不履行婚约,以前做乖女儿立的人设就崩完了。
江父的厂子破产也会算在她的身上。
没有厂长女儿的身份,再没有好名声,她还剩下什么资本,能跨越阶级给自己找个出路?
不等江兰茵想出办法来,第二天一早,江父还没有去厂上班的时候,秦家母子带着他们的锣鼓乐队又来了!
江父提着公文包,脸色铁青地被堵在大门内。
江母在屋里气的捂着胸口,“这些无赖!这些浑蛋!”
江父黑着脸提着公文包又回到了屋里,重重的坐了下来,沉声道:“把江兰茵叫过来。”
昨天晚上江兰茵翻来覆去睡不着,早上就醒得晚了。
但也不用江母去喊她起床,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已经把她吵醒了。
江父神色深沉地望着她,“秦家的事你要怎么解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