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枭:“小畜生,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!你破嘴一张就敢污蔑绍家姑娘清白?!”
“就是!”伯父不屑嗤笑,“绍家姑娘深居简出,你根本没资格见到人家,就敢信口开河?你怎么不说你见过楚柱国的女儿呢?”
“枭儿,不得胡言乱语!”桓青峰怒斥道,他最厌恶这嚼舌根的事。
桓枭拍了拍手中的捕快刀,笑道:“爹,儿子是没见过绍暮雪,但您似乎忘了儿子是干什么的了?”
桓青峰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的儿子是个捕快!
虽然是桓青峰亲手送儿子当的捕快,但桓枭一天天吊儿郎当的样,一家人始终没法把捕快和桓枭联想在一起。
在衙门当差,自然会听到不少案件内幕。
难道豪门绍家的姑娘真的这么不堪?
伯父伯母头上蒙了一层细汗,这个桓枭怎么什么都知道。
桓枭冷笑一声,凭着记忆缓缓道:
“从上月开始,每七天就有人报案身在云骑尉中的儿子莫名身死,仵作验尸显示精尽虚脱而亡。”
“这些人死前都被调为绍暮雪的亲卫。后来在没有人敢做绍暮雪的亲卫,然后就是伯父伯母为绍家提亲。”
“伯父,伯母,你们说这事怎么这么巧呢!”
“这...”伯父伯母哑口无言。
弟弟桓盛叹气,明白了怎么回事,再不抱入豪门的希望。
桓青山夫妇再老实,也反应过来亲大哥在算计自己家。
要不是桓枭强行进来听这件事,他们差点亲手把儿女推进火坑!
桓青山双手颤抖,强行压着怒火:“大哥,你们走吧。你我两家从今以后别再来往了,再无瓜葛!”
“把你们的婚书也拿走!”桓枭母亲捡起地上沾着墨汁的婚书仍在大伯身上。
“还不赶紧滚蛋?留下等吃饭吗?”
桓枭怒道,虽然不想轻易放过二人,但毕竟是老爹的亲哥哥。
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把。
拜佛只有一次,下次就该超度了。
伯父桓青山做了亏心事,但被如此痛骂,心中不忿。
事已至此,索性不装了,咧嘴漏出黄牙:
“就算桓枭说的是真的又如何?你们家穷的叮当响,有豪门看中你们的儿女是你家的荣幸,谁说一定会出事?就这么点胆量,活该你们受穷!”
“就是!看你们破衣烂衫,活不下去的样。”伯母讥讽道,“前几天还向我家青岩借银子,你们这么狼心狗肺,借个屁!饿死你们算了。”
提到家境,桓青峰夫妇立马由怒转悲。
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他们不仅善,更是穷。
“哼,一股窝囊劲,还嫌弃我们?”伯父冷笑,“有你们这种穷亲戚,倒了八辈子血霉了,就你们也配住在建康城?滚到乡下去吧。”
“青岩,我们走吧。”伯母抱着肩膀,“我订的袍子好了,不像某家人一身补丁,到死穿不上件好衣裳!”
桓青峰没想到亲哥哥会说的这么难听,喉咙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桓枭母亲低头看着麻衣上的补丁出神。
父母被人当面侮辱,桓枭强行压下砍了对面的冲动。
“桓盛!”桓枭陡然吼道。
“哥?”桓盛抬起神情低落的脸,有些不解。
“你哥我进屋前把两件东西房门口了,你去拿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