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豹,何事如此惊慌?”带着沧桑的声音一边吐纳着气息,一边回问到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袁豹。
院中之人约莫四十左右,面皮黝黑,犹如锅底灰一般,双目如铜铃,炯炯有神。
正值十月寒天,他却光着膀子,双手握着一对石锁,正在练着臂力,浑然不觉周边空气冷。
邵虎坐镇万龙寨已经二十多年,他力大无穷,可战猛虎,寨子大厅里的那张虎皮就是当年他从战利品上亲自剥下来的。
“大哥,不好了,咱们赶紧跑吧!”袁豹面带哭丧之色。
邵虎一听见他说这话,顿时把手里的石锁一扔,上前就给袁豹一脚,直接把人给踹翻在地:“混账!什么事情让你吓成这样?我邵虎坐镇万龙寨二十余载,周围山寨无一人胆敢来犯,即便是朝廷几次派来的劳什子将军,不也被我打的屁滚尿流?”
“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。我怎么就让你这个怕死的熊货当了老三!”邵虎越说越气,一张脸彻底黑的如同煤炭一般。
袁豹被这一脚踹的心窝子疼。
他哭丧着脸看着自家大哥:“大哥,不是我长他人志气,是这次来的人不一样啊!”
“呸!有什么不一样?”邵虎不以为然:“朝廷派兵攻打了我们多少次,有一次成功么?左右不过来一个杀一个,来一双杀一双罢了。”
朝廷那边,他从来不把那一群酒囊饭袋看在眼里。
而整个鸣昆山他除了不敢和风云寨对抗之外,其他的就没有他不敢揍的。
他怕什么?
真不知道他三弟这个蠢货究竟是被什么人吓成这样。
“大哥,这次来的是南疆的魔头军师——云笙。”袁豹揉着心口,说出自己要说的话。
周围静默了。
袁豹惊疑不定的看着邵虎,心道他大哥这么勇猛的?云笙这两个字竟然让他大哥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果真不愧是坐镇万龙寨二十余载的当家人,就是有这股气势。
邵虎揉了揉耳朵,再度瞪着眼看着袁豹:“你说谁?谁来了?”
“云笙啊,南疆那个魔头军师。”袁豹回应道。
邵虎吓得脸都白了两分,他抬脚又给了袁豹一下:“混蛋!你怎么不早点说是他!”
云笙。
很长一段时间内,这两个字代表了死亡。
他所到之处,从没有留过活口,无论是老弱妇孺,皆会杀干灭净。
他就是南疆的杀人机器。
因为有他在,小小南疆敢与天启对峙,因为有他在,天启丧失的城池已经多达十余座。
听说他本就是杀手出身,一身功夫出神入化,想要取人性命不过是探囊取物。
“他大爷的!天启的军队如今都废物成这样了么?边境失守了?云笙怎么会来鸣昆山?”邵虎扶额,脸色难看。
末了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,猛然抬头看向袁豹:“你惹他了?”
不然老三干嘛要跑。
袁豹也冤枉啊,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的那个煞神。
他哆哆嗦嗦的看向了邵虎,然后期期艾艾的说:“大哥,也许,可能,八成,我得罪他了。”
邵虎现在是觉得脑子疼,他恨不得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