囿光怔了怔,念笙眼里忽然迸发出的恨意,让他胆寒。
他忽然意识到,有些东西,他好像忽略了。
监狱的夜晚,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无聊,无趣。
这个地方,所有人都要脱下自己的身份,职业,露出最原始的自己,一个只是代号的自己。
13号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“唉,兄弟,你今晚怎么那么烦躁?都这个点了还不睡?”
13号忽然屈尊降贵的开了金口:“你是医生?”
“对啊。因为收受了大笔贿赂,所以进来啦。”
“抑郁症,好治吗”
“那得看发病的原因和发病的轻重程度。不过不论哪种抑郁症,都挺缠人。容易复发。特别是那种遭受了重大打击,长时间走不出来的,而且有自杀倾向的。好多人最后都精神分裂了。”
13号忽然从床上坐起来。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。
“你怎么啦?别告诉我你得了抑郁症?”
“我没有。”13号的声音蕴着自责,“不过我是诱因。”
“你长得这么好看,得有多少女孩子因为得不到你而抑郁。”
“怎么帮她?”13号忽然伸出手,暴躁的抓着另一个人的衣领。
“你先放开我。我告诉你,想帮她,除非你给她希望。”
13号松开手,重重的瘫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