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猛砸。
这动静把邻居都惊出来了,还以为出啥事儿了:“湘……湘湘?你这是?”
程湘把砸开的锁头扔地上,冲着邻居大娘笑了笑:“不知道谁的锁头锁我家门上了,我没钥匙,只好砸锁了。”
邻居大娘哪儿还有不明白的,等程湘进门,立刻折回去和自家老头子吐槽。
“隔壁陈东平真不是个东西,把子女送打发出去躲避下乡,欺负个没爹的,这人还没走呢,就把门锁换了,吃相也太难看了。”
“那何红梅也是个蠢的,放着亲闺女不疼,巴结继子继女,咋的,人家还能把她当亲娘养老送终?”
进了屋,程湘反锁房门,拉好窗帘,从空间里挑了件趁手的工具,直奔厨房,对着灶膛开挖。
刨开炉灰,她吭哧吭哧挖出近半米的深坑,再下铲的时候,才听到里面传来硬物撞击的声音。
程湘一喜:“挖到了!”
方正的铁盒死沉死沉的,程湘喘着粗气,费劲儿扒拉出来,只觉浑身都被汗浸透了。
铁盒外面锈迹斑斑,但一打开,里面金灿灿的光亮简直能闪瞎人眼。
谁能想到,程家的灶膛下面,竟然埋着五十斤黄金!
也就小说敢这么写。
不过说起来,程家祖上家底颇丰,后来大部分家产都捐了,剩下这点金子,原本是程父留给妻女的傍身钱。
但还没来得及透露,人就出意外没了。
而这些黄金最后却落到了陈东平手里。
陈家父子女三人利用这笔价值不菲的黄金,踩着时代的浪潮,撬动了财富的杠杆,成功实现阶级跨越。
原主这个炮灰,却受尽苦难,含恨而终。
程湘将黄金收进空间,家里也没放过。
凡是屋里原本属于程家的家具摆设,统统收起来!
不要白不要,主打一个不能便宜了陈家人。
反正咱有空间咱怕啥!
至于其他的,新的、有用的、值钱的,程湘也没手软,就当是陈东平孝敬她的房租了。
伟人不是说了么,对待敌人,就该像秋风扫落叶!
家里扫荡了一圈,程湘又去试验田里侍弄了大半夜的庄稼。
到最后,虽然身体精疲力尽的,但心里全是踏实和满足。
有了这些,她就有了在七十年代安身立命的资本,什么都不用怕了。
这一晚程湘睡的格外沉,梦见自己靠那一箱小黄鱼和空间物资,干翻福布斯富豪榜,迎娶高富帅(若干),走上人生巅峰。
美的冒泡,连半夜有人来砸门都没听见。
等第二天起床洗漱完,她正想在走之前出去溜达看看还有啥缺漏的。
结果刚一出门,迎面就碰上了一脸沧桑,满目疲惫,眼底都是乌青的何陈二人组。
瞧见程湘,何红梅瞬间火冒三丈,张口就是恶声恶气的怒骂:“你昨晚死哪儿去了?”
旁边的陈东平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。
程湘:“嘿,新鲜诶,这话不该是我问你么?”
夜不归宿的人是谁啊?
何红梅肺管子都气快炸了,想到昨晚的事,恨不得当街爆锤这个不孝女。
可又不能让邻居看了笑话,咬着牙:“你给我死进来!”
说完就撞开程湘怒气冲冲的往屋里走。
后面的陈东平也面色不善的瞪了程湘一眼,跟着进门。
看俩人这反应,程湘挑挑眉,公安局那俩小流氓招了?
那陈东平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,看来是还留了一手啊。
她正琢磨呢,这时——
“啊啊啊……”
尖锐惨烈的嘶嚎像是要把人的天灵盖给掀了。
下一刻,何红梅疯了似得从屋里冲出来,一把撕扯住程湘:“畜生,你都干了什么?家里的东西呢?都去哪儿了?”
这动静把周围邻居都惊动了,跑出来好奇的往这边瞅:“这是咋的了?”
虽然这么问,但大家都心知肚明,肯定是下乡这事儿闹的呗。
陈东平阴着个脸,努力克制着胸腔里翻滚咆哮的怒气。
“程湘,你已经拿了五百块,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竟然要把整个家洗劫一空?”
一开口,老阴阳了。
提到五百块,陈东平心里就恨得要死。
本来是找了两个混混,想把这钱弄回来一部分。
谁知小混混不仅没得逞,还进了局子,两个软骨头没几句就全招了。
尽管当时不是陈东平直接出面,可这件事已经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他。
昨晚更是被公安盘问了大半宿。
何红梅半夜回来找程湘,想让她跟公安解释,可程湘睡的黑甜根本没理她。
最后还是惊动了陈东平单位的领导,加上他死咬着不认,那俩混混也确实没正面和他接触过,这才暂时洗清嫌疑。
但陈东平人虽然出来了,可让继女下乡一事,明眼人懂的都懂。
钱没了,升职也别想了,工作有可能还会受影响。
陈东平杀了程湘的心都有了。
围观的邻居们一听五百块,齐刷刷瞪大眼,看向程湘的眼神顿时就变了。
好家伙,是个狠人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