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长安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,真的拽着宋墨去了后院的空旷处。
看的吾谷心惊肉跳,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,只能在旁边好好看着,免得真的打急眼,到时候伤着自家公子。
司马青是听着动静来的,没想到却见着这样的场面。
“吾谷?”司马青赶紧拉着吾谷到了一旁,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洛公子和王爷打起来了?哎呦,这可怎么好?”
吾谷叹口气,“这我也没办法,公子忽然想跟王爷较量一下,咱们也没法子!在旁看着点吧,不管伤着谁,咱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嗯!”司马青面色发白。
难怪京陵城的人都说这位洛小公子,是惹事的祖宗,如今看来,真是半点都不假。
已然如此,司马青也没办法,只能学着吾谷的样子,在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。
后续赶来的账房和护院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这两位爷之间发生了何事,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喜欢胡闹?
“掌柜的。”王账房转头,“您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丁掌柜站在那里,目色幽深的盯着打架的两人,说是打架,还真是打架,没有什么武功招数可言,纯粹就是胡搅蛮缠。
“当爷的,总归是有点脾气的。”丁掌柜说。
王账房眉心微凝,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阴阳怪气的?
一直到了最后,洛长安没了气力,扶着墙大喘气。
宋墨捂着脸坐在地上,“打人不打脸,你这不是胡来吗?”
“反正你没我好看,无所谓的。”洛长安满头大汗,“还真别说,打一架,活动活动颈骨,我便觉得自己好似又活了!”
宋墨揉着被打疼的腮帮子,吾谷赶紧上去搀了一把。
“你这是憋得多慌啊?”宋墨直摇头。
洛长安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子,“从云山器械库的案子之后,我便觉得自己好似困在了笼子里,整个人怎么都不得劲。”
“公子!”吾谷递了帕子。
洛长安捻着帕子继续擦汗,“宋墨,你的体力怎么不如从前了?”
“你还说呢,自己腿上有伤,还敢这般发狠,跟我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?”宋墨反唇相讥。
洛长安挑眉看他,“深仇大恨算不上,欠揍倒是真的。”
“我?”宋墨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。
洛长安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,“以后不要独自一人,冒险来寻我,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,你知道的,我宁可欠债也不愿欠情!”
“我本就浪荡天下,不过是顺路。”宋墨跟在她后面。
她骤然转身,意味深长的望着他,“还有!以后,不要再放水,打架若是刻意相让,那还有什么意思?”
宋墨愣怔,“对、对不起!”
“我都说了,我今年四岁。”洛长安的面颊红红的,额角的汗珠子还不断的往下坠,于这样寒凉的清晨,哈出嘴里的白雾。
宋墨憨憨的笑了笑,“到底是被瞧出来了。”
“我去沐浴。”洛长安头也不回。
及至洛长安离去,宋墨才敛了面上的笑意,转头望着一旁的司马青,“本王表现得很明显吗?”
“草民来得晚,没、没看到!”司马青说的是实话。
宋墨皱了皱眉,默不作声的回自己的院子,他自问做得极小心,怎么还会被洛长安看出了端倪?
进了屋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