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”令她上了心。
“溓儿放心,这个青夏本也不是什么绝色,娘不过看她稳妥才送到你身边,你若看不中她也无事,娘再给你寻其他,就是不知昨夜,她可侍候了?”
宋溓微愣,向来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丝尴尬,他闭而不语,在老夫人看来却是害羞了,毕竟初尝情事,这等房中秘事,到底是不能拿出来随意说道的。
“无碍无碍,她也算是不负我的期盼,你若是不想留着娘便接回来,这府上有的是身家干净的姑娘,到时再选两三个送你房去。”
宋溓想到那张清凌凌的小脸,诚惶诚恐的模样,小心垂泪的惧怕,一时垂了眼眸,沉声道:“她……还不错,其他便算了,儿子喜静,人多了吵的甚烦,况且,儿房中的不适合放人,将来娶了郡主,儿还是期望夫妻和睦,家宅安宁。”
听他这样说,老夫人自然是一百个高兴:“好好好,那丫头既然伺候的好,娘也不多事了,再过两三个月,等你的婚事筹备起来,娘安排她去别处,保证不会碍你们眼。”
宋溓但笑不语。
……
从老夫人那回到目安院,宋溓朝着那静居看了一眼,随后进了书房。
清源紧跟其后,入了门听到了问话。
“先前让你查的,如何?”
清源道:“属下已经查过了,这个青夏是被父卖身入府,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,一个兄长和一个老妇人,实在清贫,入府四年,头半年在外院做事,后面才到了老夫人身边伺候,要说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,在府里倒是本分,不出挑,也不出错。”
这么说,就是没什么说头了。
宋溓挑了挑眉,前头给他送的那几个,个个都能惹事生非,狐媚妖娆,如今倒是送来一个没什么说头的木头,也叫他哑然。
不过,身家清白,背后干净就好,留下一个听话的也能堵住母亲,好过一个接着一个送来。
再观她昨日行事,确实不像是那起心思活络的,如此,倒是不麻烦他费心教导了。
“以后就让她近身伺候吧。”
“是…啊?”清源愣了一下,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宋溓看了他一眼。
清源忙低了头:“是,属下一会儿便去交代。”
人既然留下了,若是不近身伺候,时间久了母亲那边就糊弄不住了,时刻放在眼皮底下,她便是有什么,也瞒不住自己。
风吹树动,宋溓手里拿着那个金丝勾成的荷包,记忆里对灵扬郡主并不深刻,这个荷包是一年前她随母亲来府中短住送给自己的,也算是定情信物吧。
灵扬郡主身份尊贵,容貌迤逦,品行尚佳,是做妻子的好人选,以后也会是宋府的好主母,他对她也没有厌恶之情,待年底成了婚,两人也能琴瑟和鸣,这院里有一人就够了,他不会让任何女人破坏了他和未来妻子的感情,更不会留下一个人未过门的妻子添堵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