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高兴半柱香的时间,就又来烦心事了,还是个大事。
但听明德帝道,“把试卷全部封存起来,宣所有考官觐见。”
楼羽霄领命而去。
彼时北茴正在侯府后门见霍十五。
她拿着六套云起书院的院服递过去,“我们云舒姑娘说……”
霍十五气鼓鼓,拒不接,“还云舒姑娘!真当我们蠢,以为我们打听不清楚吗?时安夏人呢?怎么不出来见面!我得跟她掰扯掰扯,她那个签名不对,赌约不作数!”
北茴不疾不徐答话,“哦,这么说,霍公子是准备赖掉这次赌约?其实我们姑娘早料到会是如此,刚吩咐了,那一百两你们拿去分了。这衣服呢,你们爱穿不穿,不穿就扔掉。”
说完她就把院服一股脑塞给了呆若木鸡的霍十五,扭身进去,砰一声关了门。
时安夏站在里面笑了,冲着北茴作个“嘘”的手势,然后听到外面有个声音高兴得很,“嘻,白得一百两银子!小姑娘真败家!”
霍十五喝斥,“闭嘴!没见过银子吗?瞧一百两都把你乐成这样,没出息!”
另一个声音又问,“十五哥,怎么办?这衣服可是云起书院的院服,咱们要是穿了,不得被夫子骂死,被爹娘打死?”
霍十五闷闷的,“愿赌服输!怎么的,你还真想赖掉赌约?”
“本来就不合规矩嘛,明明叫时安夏,签的名字是时云舒。她刚都说了,爱穿不穿,不穿就扔。”
“滚!你不穿就别穿,再叨叨一句信不信我揍你!”霍十五恶狠狠的,“愿意穿的跟我霍十五走,不愿意穿的,以后见着本爷躲远点!”
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远,时安夏挑眉道,“霍十五果然有意思。”
北茴也笑,“姑娘您拿捏得死死的,要真跟他掰扯名字,他能数一箩筐出来。现在倒好,自己就把自己说服了。”
北茴顿了一下,又愁上了,“不过,文苍书院的夫子正不想要他们,嫌他们拉低中榜率。他们这要是来了咱们族学,不一样影响咱们的中榜率吗?”
时安夏声如黄莺,说出的话语却不像个小姑娘,“中榜率对云起书院没那么重要。培养出心有丘壑,目存山河的人,才是咱们书院的宗旨。”
心有丘壑,目存山河……门外的霍十五收住了脚步,只觉心头一滞,心潮莫名澎湃起来。
他清了清嗓音,在门外道,“安夏姑娘,霍十五求见。”
瞬间,门开了。
时安夏笑盈盈站在门口,“怎么了?霍十五,你要来我们书院吗?”
霍十五不好意思地挥了挥衣袖,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出大事了!有人告你们云起书院买题!”
时安夏皱眉,“买题?”
霍十五点点头,“有人敲了登闻鼓,说试题泄露了。云起书院全员晋级,定有猫腻。现在矛头直指黄老夫子和方老夫子!”
闻言,时安夏不慌不忙地问,“霍十五,那你告诉我,你觉得我们云起书院买题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