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儿还小,太单纯。”
郑巧儿连忙道,“对对,我忘记夏儿还是个小姑娘了,不合适听这些。”但心里想的是,楚君,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?夏儿小是真的小,但单纯这事儿咱们另说。
正在这时,唐星河站起来乐滋滋隔空喊了一声,“冯老夫子,莫老夫子!心疾药准备好了吗?一会儿我怕你们承受不住!”
冯老夫子:“!!!”
莫老夫子:“!!!”
这兔崽子!搞人心态一把好手!
东羽卫立刻就过来了,“坐下,严禁喧哗!再有一次就请你出去!”
唐星河忙拱手作揖,“坐坐坐,我不说话了。”说完,他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。
哼,等本少爷进了东羽卫,让你们全听我指挥!
郑巧儿捂脸,“……”千万别说是我儿,丢人。
咚的一声,鼓响!对抗试正式开始!
全场安静下来。
刚升任礼部郎中的姜佑深例行开场,对参加斗试的学子表示鼓励和祝贺,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斗试规则。
紧接着,便是斗试双方上场。
从左边拾级而上的学子是时云起。但见他一身蓝袍白边的书院院服,束发簪冠,面容俊美。
他身材修长纤瘦,从里到外透着温润雅致的书生气。
他上台的时候,整个场内安静极了。
然后他朝台下鞠了一躬,抬起头向着某个方向的人轻轻一笑,眼底仿似藏着星辰大海。
台下忽然躁动。
面具下的姑娘们也不知谁是谁,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。
不知是哪里发出的喊声,“时云起!时云起!时云起!”
一时台下此起彼伏,全是少女的尖叫声和呼喊声。
裴钰便是顶着这山呼海啸般的“时云起”,面色阴沉从右边台阶上的台。
他身着国公府族学的统一服饰,一身白衣,以黑金线勾边,也是一表人才。
只是珠玉在前,再好的瓦石也只是瓦石,入不了少女们的眼。
裴钰忍不住看了一眼时云起,而时云起始终微笑着望向某个方向。
那里有他的亲人,还有他心爱的姑娘。
他为自己而战,也为他们而战。
他以另一种方式,捍卫自己的亲人和人生。
台下依然疯狂,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东羽卫无奈地看看四周,感觉也不知从哪里下手。这已经不是用“喧哗”两个字就能概括和形容。
台上姜佑深喊了数次“肃静”都没什么用,台下依然喊声四起。
直到时云起伸出双手,两手向下一压,台下便鸦雀无声。
姜佑深:“……”麻了,这号召力!
坐在前排正中位置上的明德帝,“……”
这一幕,当年朕也是有过的。朕还是皇子的时候,所到之处,皆是少女的呼声。
那么热烈,排山倒海。
如今,朕所到之处,除了跪一地,就是跪一地,还是跪一地,没有人敢出声,好生无趣啊。
两位学子各自站在自己的区域,双方面对面。
对抗试中,互报书院和名号。
时云起拱手一揖,是最常见的平辈书生礼,落落大方,不卑不亢,“云起书院,时云起,字风行。”
裴钰回了一揖,“国公府族学,裴钰,字玉良。”
礼毕。咚的一声鼓响,答题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