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气笑了,“嫂嫂!你说的什么啊!我只是喜欢他写的文章而已。”
郑巧儿倒也只是随口一说。这个黄醒月是个狗脾气,谁要说他水了字数,或者说他哪句写得不好,他准得翻个白眼回一句,“要不你来写?”
这样的人只可欣赏,不可朝夕相伴。否则生活一地鸡毛时,他准得怪你耽误了他的前程。
唉,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她家楚君的美貌呢?郑巧儿脑子里把知道的人过了一遍,甚至连自家亲戚都过了一遍。
小的太小,老的太老,年纪相仿的都有妻妾,就真没有一个合适的。
两人正说着话,玉嬷嬷进来请,“两位主子移步用膳吧,都备好了。”
待两人过去膳厅坐下时,一群小的们也过来了,独独缺了岑鸢和时安夏。
郑巧儿好奇地问唐星河,“你表妹和表妹夫呢?”
唐星河大大咧咧回答,“马惊了,表妹夫带着表妹骑着马跑了。”
“什么!”郑巧儿和唐楚君同时惊得一跳。
郑巧儿瞪着唐星河,“那不赶紧去找?你还有心思用膳?”
坐在一旁的马楚阳笑,“婶婶,不用担心。有表妹夫在,出不了事。”
唐星河也笑,“您现在应该担心咱家的马会不会跑坏了!”
郑巧儿:“!!!”
就见不得自家儿子那皮猴样儿,笑起来很讨打!还有那马楚阳,叫表妹夫怎的叫得那么顺口?
马楚阳现在天天跟唐星河裹一块,住一个院子,都不爱回自己家。
就差叫她一声“母亲”了!郑巧儿抚额,俩皮猴儿在一块,护国公府地动山摇。
那俩却头碰头在碎嘴,“母亲真的担心马被表妹夫跑坏了!哈哈哈……”
却说岑鸢带着时安夏跑出了护国公府跑马场的后山,那马儿受了惊是真的,但很快就被岑鸢掌控住了。
马儿一路跑到天女池才停下来。
天女池的泉水是从无妄山上流下来,清澈如翡翠一般。
时安夏惊呼出声,“哇,这么好看的泉水!”
“你要去洗把脸吗?”岑鸢黑亮的瞳孔里满是笑意。
时安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,“可以吗?”
她这一路被风吹得发丝凌乱,灰尘都扑到了脸上,是该洗把脸。
岑鸢勒紧缰绳,让马儿驻了足,“这有什么不可以?”
他搂着她的腰,轻巧跃下马背,才轻轻将她放在地上,然后一手牵着马,一手牵起她的手,向泉水边走去。
天女池的水碧绿无痕,倒映着蓝天白云。
阳光金灿灿洒在水面上,时安夏从水里看到自己和岑鸢亲密的倒影。
她俯下身,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,不凉也不热。
她掬起一捧水,却听岑鸢喊一声“夏夏”。
她侧过脸去看他。
忽然迎面被一捧水浇了一头一脸,时安夏骤然娇笑着将手里捧着的水向岑鸢泼去。
但那点水,在半路就洒光了,只有几滴落在岑鸢脸上。
她蹲下身子,脸红彤彤的,用手拍打着水面,浇在他满面的笑容上。
她哈哈大笑,从未笑得那么灿烂过,“夫君!你笨死了,怎的不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