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人,而且讲话经常用些平时听不着的词还有成语,她认定陈盼盼是有文化的。
谁知陈盼盼虽然上了高中,但是没有高中毕业证,她一下子就不想要了。
哪里知道峰回路转的,陈盼盼居然给她介绍了实打实的高中毕业生阮念念,据说以前还给报社写过稿子,是她们学校一等一的才女。
可是那姑娘身子骨弱的嘞,下乡两个月,请病假的次数两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。
李大妮特意考察了一段时间,发现她也没什么大病,就是身子娇气。
娇气好啊,哪个读书人不娇气?
她们家劳动力够多了,只要阮念念能教,她就能拍板让阮念念不下地!
知道这些过往的裴大嫂对阮念念的说法深信不疑,她想软和下来说几句好话,谁知到了嘴边又变了味。
“谁知道你那个毕业证有多少水分,万一教坏了俺家孩子俺找谁去。”
说完她就后悔了,斜着眼珠子觑阮念念。
阮念念莞尔一笑,自信大方道:“放心吧大嫂,教不坏,不信你去问人找找前几年的赣省日报,有不少文章可都是我撰写发表的。”
这是真的?
裴大嫂心里惊诧,嘴上不饶人,“就算是真的,俺也还不是你大嫂,你跟俺家老四又没结婚又没办酒的,不做数。”
虽然裴远征承诺过阮念念会有,可毕竟他还没回来,这段时间阮念念需要一个人面对的风雨还多的很。
上辈子陈盼盼带人来闹的很大,闹完之后就劝她留在裴家,免得裴家翻脸不认人,她就白白失了身子。
她那时候对陈盼盼言听计从,没有一点主心骨,自然是直接就在裴家住了下来,忍受了不少裴家几个嫂子的白眼。
这一次,她不能再住在裴家了。
怎么说她也得回知青点,把陈盼盼欠她的给全部要回来。
好在陈盼盼以前自诩得意,把“阮念念什么都听她的”这件事当成炫耀的资本,跟阮念念“借钱”从来没避开过知青点其他人。
只不过她借的钱从来都没有还过。
她们下乡接近三个月,陈盼盼就当着知青点许多人的面几次三番地找她拿钱,这一点,她抵赖不了。
阮念念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跟陈盼盼要钱,一边嘴上回应着裴大嫂。
“我自然还是得回知青点的,远征哥说了,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回来娶我,到时候领证办酒都不会少的。”
她顿了顿,又装作天真的模样说:“大嫂可别以为我是觉得裴家条件好才巴着要嫁过来,我爸妈对我可好了,每个月都给我寄很多钱票,等我回知青点找陈盼盼把她借我的钱要回来了,我才不用你们养我。”
炸吧炸吧,她不信裴大嫂被这话点着了能不炸。
就算不是她的钱,那也是她妯娌的,她们还没分家,四舍五入就是她们家的,她们家的钱,就算她花不到,她儿子女儿还能沾不上一点便宜?
裴大嫂确实想炸。
但没炸起来。
被李大妮抢了先。
“啥?那糟心玩意儿借你钱了?借了多少?哎哟你个败家的哟!”
李大妮痛心疾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