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叶跟白芷的惊呼。
“主子!”
再醒来,桑枝发现自己已然躺在皇觉寺的寮房内的床上,盖着厚厚的带着檀香的被子,身上已经清洗换过衣裳。
温暖舒适,她躺了半天才缓缓坐起来,这一动全身就像是被碾过一样,骨头缝里都透着疼。
嗓子干的像要着火,桑枝也不管旁边的水是凉的,端起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,冰冰凉凉倒是缓解了嗓子的灼热。
“主子,您醒了。”
杏叶从外面进来,看到桑枝靠左在床头,十分的欣喜。
“哀家昏睡了多久?”
桑枝问道。
“已经一天一夜了。”
提起这个,杏叶红了双眼,咬牙接着道:
“您好歹是太后,摄政王却这般糟蹋您,简直没有人性。”
她是打心底心疼桑枝,也为桑枝抱不平。
桑枝却不以为意的笑了,还调侃道:
“他要有人性,就不是摄政王了。”
手握大权的人,又有几个心性善良的,不狠,地位不稳啊!
下一刻,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“对了,摄政王离开前有没有说什么?”
杏叶回道:
“只说让您好好休息,其他的什么都没说。”
听到这话,桑枝就懂了,戏已经演完,接下来的一切就不需要她了。
既然这样,那就听话的好好休息,她可不会没苦硬去吃,早起晚睡去诵经的,在她看来那些经书就是天书,看不懂,读起来还拗口。
“哀家饿了,给哀家弄些饭菜吧!”
虽然只是简单的素食,但桑枝还是吃了很多,当然还是习惯性的连汤都给喝了。
吃饱喝足有精神,桑枝想去外面看看,却不想刚打开门,就发现外面站着手拿武器的禁军,明着是保护,其实就是禁锢。
桑枝心头不忿,面上却并不敢表现出分毫,谁让这些禁军都是百里长归安排的呢!
虽说她所住的寮房是独立的小院,但这小院也不大,拢共就三间屋子,老老实实的待了四五天后,她就有些受不住了,因为实在太无聊,吃完了饭只能坐在院子里抬头看天,时间长了脖子都疼。
哪怕有杏叶跟白芷陪在身边跟她聊天,桑枝依然觉得再这样下去,她会疯的。
精神濒临奔溃的她倏然起来,大步过去将小院的门打开,对外面站岗的禁军说道:
“哀家要出去逛逛。”
禁军身子一转,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。
“太后,摄政王吩咐了,为了您的安全,还请您不要随意外出走动。”
桑枝瞥了一眼禁军腰间挂的大刀,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对她动粗之后,摆出太后的气场,冷声呵斥。
“大胆,哀家是太后,不是犯人,就算是摄政王,他也没资格将哀家关在这里。”
杏叶跟白芷相互看了一眼,悄悄地站在了桑枝的身后。
最终看守的禁军妥协了,可以让桑枝出去,但不能走远。
可结果桑枝却又担忧起来,自己就这么出去,若是遇见那些还固执地以为她是灾星的百姓将她认出来该怎么办?
思来想去,桑枝决定乔装一下,将自己装扮成少年郎,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是太后了。
原本只是想去前面的皇觉寺散散心,却不想才刚去到,一个人就当场发作了怪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