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当个亭长不是。
毕竟自己有金手指,这样亩产的小粟,日后只会更多,还不如拿出一部分出去。
至于为啥没有直接赠送,人那会对轻易得来的物品而心怀感激呢。
泗水仓正在搭建,可是刘秀不可能在家中干等,家中留了一百五十石小粟,剩下的快两百石的小粟不能放到仓里,也不能在家中发霉。
卖了吧,去哪卖。
自然是新野阴家,是让他家是商贾富豪之家呢。
刘秀架着牛车,载着小粟,轻车熟路的到了阴府,走陆璐要慢上许多,第二天上午才到。
阴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,人不可貌相,这么快就来和自己做生意了。
但那不过是百石生意,阴陆也不在乎,交给阴二去处理,他们两人在这里喝茶聊天。
阴陆虽是富商,却读过书,人也儒雅,谈吐之间引经论典那是常有的事情。
刘秀虽是穿越人士,但要将那些诗经大雅随口说来,也是不行。
但好在九年漏网之鱼刘秀,知识面,见识那可比阴陆广上许多。
往往一些简单话语,却让阴陆愣了好一会,等他稍微思索已一会,便称赞说是。
大约一个时辰时间,阴二终于轻点完毕,刘秀也告别阴陆,揣着十两碎银,架着牛车回去了。
秋收之后,没几日,丰县新上任校尉萧何便就跑了过来收税,这些刘老汉已经整理好了,等着萧何来呢。
萧何接过各家税收报表,便就离开了,没有停留。
萧何来的那天,刘秀正在泗水河钓鱼,打算赠阴家,不知道此事,不然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西汉王朝第一功臣。
萧何回到县衙,便就开始称重对比税收报表,总重是对的,路上运输遗漏少些寸点不打紧的。
看来泗水亭今年丰收呀,拿起笔墨在竹简上圈好,忽然发现不对劲。
这每家每户不比往年多多少,怎会比往年多了半百石的粮食呢。
立马翻开,仔细查看,没一会便就发现了刘发一家诡异的数目:六十七石。
别人每家每户多的十几石,少的几十都有,你一家怎么抵别人数家税收。
可从来只听各家少报,没听过有人多报的话,要不问问。
问谁,可让萧何一下犯了难。
就是走出县衙,还在思索,恰巧听到刘季在一旁茶铺中大声说话。
“爷爷我,现在是泗水仓仓长,日后就是亭长,跟着我,往后有你们好日子吃的。”
心中稍微思索一会,便就对号入座,这人只怕是刘发一家人,走上前去打听道。
“适才,听兄台言你是泗水仓仓长,不知泗水仓是那个仓。”
刘季回头一眼是新上任的校尉萧何,身子软了半边。
自己是个混混流氓,萧何是官,能不软半边吗?
但好在最后扶着桌子,假装无事,撑着说明原由。
萧何一听,建仓储粮,以备不患。有些远识,便就问是何人主意。
不是瞧不起刘季,主要这事一看就知道不是刘季领着一些混混,大放厥词,不想是他干的。
刘季也没有隐瞒说了出来,是他弟弟刘秀之言。
萧何躬身拜道:“日后必上门拜访。”
晚上回到家中,刘季没有讲这话告之刘秀,草草吃了几口饭,便要回到泗水仓睡觉看守了。
刘发一眼就瞧出自己儿子有事没说,思索一会叫住了刘季。
“别急着走,我有事说。”
刘季只能无奈留了下来。
“我年纪大了,明年就不打算担任亭长之职,我会与亭里面的几位老人,推你做亭长。”
刘秀闻言,筷子一顿,自己一年这般辛苦,不就为了这个玩意吗?
咋的,立长不立幼?
心中有些不快。
“秀儿,你本事大,也不要和你兄长争了,家中的百亩田地都是你的。”
这话说的,才让刘秀稍微放松,也不算全无收获。
但他是觉得亭长跟重要一些。
本事大,就负责种田养老?
刘秀想到说话却被刘季打断:“爹你说真的,那我也有一件事情要与小弟说。”
“县里的萧大人听到小弟建仓之举,心生好奇,想要来拜访你,我看他那样子是好事,不是坏事。”
萧何?西汉开国功臣,这位仁兄也在这个世界,那倒要瞧瞧了。
刘秀心中暗道,也就将刚才错过亭长的事情放下了。
刘发却不觉得这是好事,那萧何虽然相貌堂堂,做事严谨有度,可到底是新上任的官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找上自家秀儿只怕是祸事。
手掌拍桌,指着刘季鼻子骂道:“你个逆子!”
刘秀到是神色如常,安慰自己的老父亲。
“爹,萧大人找我未必是坏事,你何必发怒,稍稍安心。”
刘发听了刘秀的话,看了看一旁低头的刘季,摇了摇头,不在说些什么,只能盼望确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