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我的面子上,也看在我家阿涛的份上,先别赶我走!”
“阿涛现在得江家看重,给他请了夫子教学,以后定然是能蟾宫折桂的。”他飞快地说道,“还有我闺女,江家也看中她,叫她跟着去燕北城。”
“若是我被赶出族里,他们的名声肯定受损,无论是嫁娶还是科考,都是难以为继了。”
“这不单单是我们赵家的损失,更是咱们整个宗族,整个村里的损失啊!”
赵大海知道村里之前为何对他家多加忍让,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家有读书郎。
因为赵容涛读书不错,族里想靠他往上爬一爬,以图能得其提拔。
谁不知道供读书人难,就是因为难,才越是要鱼跃龙门,才能一朝鲤鱼翻身,改换门庭。
而那改换的不仅仅是他们家的门庭,这更是让宗族,还有村里沾光。
且不说别的,光是考中进士后,可以免除的田地税,那都能给宗族村里剩下不少钱财,更不用后面的隐形福利。
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例子也并非没有。
赵有根也跟着跪地求道,“是啊,族老们,大海他知错了,他以后肯定不敢了的!他是阿涛阿雪的爹,他若是不好了,这孩子以后的前程可就毁了!”
“一切等到阿涛科考后再说成不成?我们家供个孩子不容易,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了!”
“若是现在毁了,我们全家都能一根绳子吊死了!求求你们了,再给个机会吧!”
说着,他第一次不顾脸面,怦怦地替儿子磕头求饶,磕得额头鲜血直流。
他倒是没想赵大海那么多,纯粹因为这是长子,他不能让他没了宗族,以后死了都成孤魂野鬼。
赵二湖看着眼眶都红了,他也跪在赵有根身边磕头恳求,“求求族老们,请你们给我大哥一条活路吧!要罚,罚我就成!”
赵三河本来瞧着这一幕颇为感慨,毕竟便是爹娘对自己再不好,看他们如此卑微,心里也会颇有触动。
结果听赵二湖这么一说,他心里的愁绪霎时都烟消云散了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赵宛舒也被赵二湖这骚操作弄得格外无语。
屋子里一时都是鬼哭狼嚎。
最后赵家几个族老聚在一起低声商议。
他们的想法其实也跟赵大海的差不多。
只是赵六族老有些不高兴,“这做错事就得罚,哪儿能因为这莫须有的未来就轻拿轻放的,那以后族里人人效法怎么办?”
“我看赵容涛也不像是那块料,我可听说了,赵容朗读书比他强!”
“当初赵家三房你们可任由他们被欺负!”
那时赵三族老可是想把赵三河一房都给逐出族里,赶出村落的。
是他和村长一力咬紧不肯松口,才得以留下的!
而今却来这招,如何叫他满意?身为族老,就该公平公正办事才是。
赵三族老向来偏袒赵大海,他斜睨了眼:“此一时彼一时!”
“赵容涛有江家倾斜资源,以后肯定比谁都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