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秦九爷的过错。
赵宛舒之前还道上回事迹败漏,江逐月当真收手了呢,还以为她改了脾性。
现在看来,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!
不过她也看得出来,这恐怕不是江逐月的手笔,她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,也没有这么周全的安排,恐怕是她打了小的,来了老的。
也只有江夫人才有资源实施这样的手段,若是他们没识破,或者是秦老爷没有那么巧的发病,恐怕还真叫她得逞了!
江夫人或许真的不一定要她的命,但女子婚姻何其重要,若是真以冲喜的名目嫁入秦家,嫁了这样一个半百老人,后半生也就如此了。
若是她想不开,这辈子就是郁郁而终的了。
这计谋可比直接杀人来得还要痛的!
秦九爷也不是傻子,很快反应过来,猛然看向赵宛舒,眼含惊讶,“是你家,你……”
“没错,就是我家。”赵宛舒垂着眼眸慢慢道,“说来奇怪,前阵子我哥哥给镇上酒楼送蔬果,却被一群自称是九爷手下的人骚扰殴打,说这是九爷您要的生意。昨日,我哥哥更是被打得起不来……”
秦九爷立刻道,“我不曾对手下说过这样的话!更不曾喊人这样做过!”
“我们家也知道,九爷您名下多的是日进斗金的铺子,何至于看得上三瓜两枣的!”赵宛舒颔首。
“我听说天祥楼的徐掌柜认识九爷的亲信,所以我今日一大早起来,就出门去了镇上,结果我才从天祥楼出门没多远就被人绑来了此地!”
“在此之前,我已经半个月不曾出过村子了!”
她不出来,可就不能绑人了,平白耽搁了计划。
秦九爷抿了抿唇,“说句实话,我的确想过要冲喜。”
“但我秦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便是要冲喜,也会正经地上门提亲,便是用些不好的手段,却也不会绑人。”
“这次绑了你,我也是后头才知道的。”
“因着前天那道人说,需用冲喜来解我爹的魇症,我还让人在打听你的消息,采买东西,没想到手下为了讨好我竟会如此……”
“但就如我爹所言,此事是我不对。这些都是我管束手下不利,能招来那贾真……”
讲到这个名字,他的面色变了变,咬牙道,“我说那吴少参,应是我手下出了内鬼,回头我会清理一番。还请见谅!”
秦九爷虽然做的生意是有些生冷不忌的,但说话却没有那般霸道张扬的劲儿。
赵宛舒想起对方甚至还给他爹捐了个官,之前她还以为对方是孝心,此时想来,恐怕他还是存着一份想转黑为白的心思。
就好比暴发户总是乐于给自己装点的富贵,粉饰太平得好似如此自己就是个正经的世家贵族一般!
赵宛舒笑了笑,“我知道九爷为人正直,自是不会用这些小偷小摸的手段。”
她这也不是睁眼说瞎话。
自从她从自己爹嘴里知道秦家送的聘礼和礼金时,她就大概猜出了这位秦九爷的几分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