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,你们不肯戳三房的肺管子,那就是要戳我的是吧?我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!留着你们干甚,干脆打死了也好过在眼前气我!”
赵李氏见黄珍珠竟然还敢拦着赵二湖,她踹开赵二湖,把黄珍珠打得满地打滚,直到鲜血从黄珍珠的身下蜿蜒而出,染红了衣角,赵有根跑上来拉开她。
“够了,老婆子,你再打可就真的要出人命!”
赵李氏满脸怒色,“这样的混账,留着干什么?打死了才好,你没听见她嘴里说的什么混账话!”
赵二湖顾不得疼痛的腿脚,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黄珍珠,“媳妇,珍珠,你怎么样?”
黄珍珠疼得脸色惨白如纸,她伸手摸到了温热的血,“湖哥,我,我肚子疼,孩子……”
赵二湖也被吓得脸色发青,“爹,娘,快,快请大夫!珍珠,珍珠流血了!”
赵李氏冷笑道,“请哪门子的大夫?你们有钱吗,配看大夫吗?”
“流点血算什么,谁没生过孩子啊?老四媳妇不也照样怀着孩子,前头见了血,不也照样去大牢里蹲着吗?她还娇贵不成?”
“非得跟我倔!那就自己挨着,死了就拿破席子一卷,丢后山好喂狼!”
赵二湖急得手都开始发抖,眼角发红,扭头求赵有根,“爹,求求您救救珍珠啊!”
赵有根看了他一眼,叹气道,“老二,家里的情况,你又不是不知道?哪儿来的钱啊?头先抵押地的钱不也给你了吗?”
之前有赵宛舒提议,又有苗正阳做主,赵有根的确是给了赵二湖银子。赵二湖那时感激涕零,他知道家里条件不宽裕,就不顾妻女阻拦,偷偷摸摸把钱又还给了赵李氏。
这也是在赵有根预料里的,赵李氏自然也收得没有丝毫心理负担,她本来就不乐意给赵二湖钱,若不是为了给家里做名声,她管二房去死!
就是不还回来,她也得寻办法讨回来!
赵二湖满嘴发苦。
“爹,娘,我们没有银子……”
赵李氏听到银子,冷笑一声:“你们不是骨头硬吗?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成,我们自己托人去想办法。但家里缺钱,你们身为家里的一份子,总是得给家里做出贡献的,不然老娘养你们一家做什么?”
“我听说隔壁山坳里有户人家儿子死了,愿意出钱给儿子配个冥婚,阿桃那贱丫头也到年纪了,现在留在医馆也费钱,倒不如把她拉回来。”
“还有青栀,青杏两个,留着家里也是吃白饭,回头只管送去价高的地方卖!”
“老四,等会你就去!”
赵四江看了眼满脸凄苦的黄珍珠和赵二湖,嘀咕道,“娘,这样不好吧?”
赵李氏瞪着他,厉声骂道,“他们都不管咱们家的死活,咱们还管他们去死?不然,去县衙塞的钱你出吗?”
赵四江哪儿能不应,连忙点头如捣蒜,“成成成,我这就去!”
赵二湖夫妇没想到,到了这地步,家里竟然要去把赵青桃给抬回来,现在她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