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有些棘手。主要是三弟那咬得紧!可三弟现在怒火当头,咱们劝也不听,这就不好弄……”
“哎,这说来说去,也是四弟妹的错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”说到这,赵大海就看了眼哪怕哭着,依旧面色白皙圆润的马翠翠。
张冬梅幸灾乐祸道,“还不是老四媳妇做事不利索。非得找了孙大力那不中用的,连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如。”
她姑娘就是有心计,上回马翠翠问家里要了三两银子,还不尊重地撕扯她这个当大嫂的头发衣裳。
现在落得这下场,也是她活该!
马翠翠见赵大海这个有文化的读书人都没想什么法子来,不由面色发灰,可见张冬梅竟然还嘲讽她,她心里头就不痛快。
她甚至觉得她赵大海是不是故意不肯帮她。
她狠狠地道,“大嫂你也别埋汰我,我若是见官,咱们家谁都别想好过!这要糟蹋赵宛舒的主意,可是你们母女给出的主意,你们别想抛开!”
“我若是蹲了大牢,你们谁都别想好过!”
这回若是孙大力出事,她娘家嫂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。若是她进了牢里,指不定为了给孙大力脱罪,到时候还踩踏她呢!
她虽然想帮娘家,但她可不想把自己帮进牢里!
眼见家里话语里都是责怪,竟然不帮着出主意,她就干脆破罐子破摔。
赵有根眉头一皱,没想到里头竟然还藏着事儿,他开口问道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马翠翠不给张冬梅母女开口的机会,飞快地张嘴讥讽道,“爹,这事可不是我开的头。是赵清雪她拿出了江逐月送来的信件,说什么江小姐让我们寻个人糟蹋了赵宛舒。”
“这事儿,娘可也是知情的。我在窗外听见,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,让孙大力占这便宜!”
“但无论如何,这事儿我算不得主使!”
赵有根没想到事情还有个新版本,他脑子发懵,指着一屋子女眷,手指颤抖,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倒是正在被赵李氏上药的赵四江不敢置信道,“娘咧,敢情我是替你们挨打的啊!”
张冬梅啐道,“四弟妹,你别满嘴喷粪!事情分明是你一人做下的,你可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,我们就是随便说说,你自己当了真,怪得了谁?”
马翠翠眼底都是疯狂,“我呸!张冬梅,你个贱人,我可告诉你,如果你们敢不管我,就别怪我做事太绝!”
“我这就去县衙堂上陈述详情,然后怀着赵家的骨血,一头碰死在那堂上,自有青天大老爷给我做主!”
“我看你们赵家还有什么名声!我看赵容涛还有哪门子的脸去读书!我让你们赵家不得安宁!”
赵李氏刚给赵四江上完药,一听马翠翠竟然牵扯到宝贝大孙子,顿时就不乐意。
“马翠翠,你吓唬谁啊你!你当老娘我是被吓大的吗?肚子里这块肉还不知道男女,你就开始狂啊!”
“我怕你去死吗?没那金刚钻你揽哪门子的瓷器活,现在搅和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