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赵宛舒和柳夫人都是宽慰居多,赵容朗面上也是平静冷淡的,仿若是不在乎的。
但心底却是波涛汹涌,难以平息。
他并非是追名逐利之辈,可眼下情况不同,他心里着急,难免就有些急功近利。
因着第一次失利,后面他温习时,也刻意去揣测过几任考官的喜好,这一次他也是打听过考官的侧重。
可结果却出乎意料,他竟是名落孙山了。
在家里人甚至是旁人看来,他能以十八年岁考上秀才,已然是出色出挑了。
赵容朗却并不满足于此。
时间根本不够,他等不起三年……
想到此,他脚步顿住,扶住了院门口的梨树,指尖被粗糙的树干摩擦得生疼,眼前也有些发黑。
这阵子,他日夜不缀,难免就有些心力不继。
他停在那半晌都没动,等着晕眩感过去。
赵宛舒紧随其后,虽然赵容朗没说,表现也很是完美,但赵宛舒却还是感觉到他那刻心思的浮动。
这其实也不难理解,就好比现代高考一般,总以为自己好歹能靠个二本,结果连个大专都没考上,心里难免就会难受。
她辞别了柳夫人,想着该如何安抚赵容朗,走着走着,还没到门口,就看到赵容朗扶着树,低着头,不知道是如何了。
赵宛舒的脚步不由地一顿,霎时打好的腹稿都被咽回了腹中,她踟蹰着站在不远处,以脚尖摩挲着地面,半晌,见赵容朗动作,她才恍然回神,连忙跑了过去。
“二哥……”
赵容朗眨了眨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