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把手帕给我瞧瞧,我看看血迹。”
丫鬟恭恭敬敬地捧着帕子奉上。
赵宛舒仔细查看,又问了不少问题,有相关病情的,也有关于饮食的,很是详尽。
问到最后,她心里隐隐已然有了想法,但她还是问了句,“夫人可还有什么没跟我说?”
叶夫人愣住,“我,我都说了……”
赵宛舒换了个问法,“夫人可有咳而遗尿的情况出现?”
叶夫人面色变了变,她看了看旁边的丫鬟,立刻有丫鬟往室内的香炉里丢了香料。
叶夫人勉强扯了扯唇角,“赵,赵大夫是闻到了什么……”
“倒是没有,我只是猜测。”赵宛舒刚才就很纳闷,为什么叶老爷死活不进来,哪怕是害怕被传染,但他身强力壮的,对方又给他生儿育女,便是再冷淡,也该隔着屏风说上几句话慰问慰问。
但对方都没有。
可瞧着夫妻感情也不是那么冷漠,不然叶老爷不会嘱咐那么多。
所以,她猜测应该是叶夫人叫人拦过叶老爷。
加上方才她把脉,心里有了些数。
“叶夫人,我是个大夫,您不必隐瞒,讳疾忌医,对人不好。”赵宛舒回道,“您放心,我的嘴是严的。关于病情,我不会往外透露半句。”
叶夫人这才稍缓,她眼眶微红,“我也没办法。自从得了这病,我一年里有小半年都在咳嗽,而且每回一咳嗽,我就……我实在是羞于见人。”
没有谁提到这种隐私事情还能谈笑风生的,更何况是叶夫人这般名门淑女出身的。
赵宛舒颔首,“夫人不必担心。我已经有了判断。”
闻言,旁边的丫鬟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激动道,“赵大夫,你的意思是,我家夫人有救了?”
叶夫人也惊讶地望去,“赵大夫……”
赵宛舒淡定地颔首,给了她们个定心丸,“是的。”
叶夫人惊愕,她的手指颤抖,“赵大夫,你莫要诳我,我,我这可是痨病。这病可从没治好的先例……”
“夫人这病瞧着像是痨病,但却没到那地步。”赵宛舒解释道。
叶夫人:“你是说,我府中大夫是误判?”
赵宛舒摇了摇头,“倒也不是。您这是支气管炎,看起来病灶是跟痨病是一致的。很多病症需要详细分辨,我只是见过这样的病。真正的痨病,病个两三年,可不像是夫人这般模样,早就已经面黄肌瘦,说话都是颤音了。”
“但我看夫人咳声嘎涩,多为阵咳。但舌质淡胖,或有瘀象,而舌苔却白滑润,脉多沉细。”
“本来我也不确定,但又听您说,您不但有腰酸肢软,头昏耳鸣,身寒肢冷,偶也有潮热盗汗,气短语怯的症状。还有咳则遗尿的情况!”
“这是病灶的次要特征。我这才确认。”
“此病就是肾主纳气、助肺以行其呼吸,肾虚则吸入之气不能经肺下纳于肾用气短语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