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想去拦,“等等,老太太,我去通知老爷夫人,您先等下……”
“等什么等?哪里有当儿子媳妇的在屋里坐着,让老娘等在外头的!”马翠翠推开她,“这不是让人说三哥不孝吗?走开。”
钱马氏被她那肥壮的屁股撞得一个踉跄,差点一头撞到墙上。
她反应过来不对劲,嘴里发苦。
恰好此时钱兰好奇地过来,她拉住闺女,让她去通知老爷他们情况,自己则是拔腿跟了上去。
他们把人一路抬到了正厅。
赵家的正厅很是宽敞,窗明几净,里面的桌椅都是全新打造的,虽然不是上等木材,却也是涂了清漆的,上手都是光滑没有毛刺儿,看起来就油光华亮的。
赵四江一进屋就把门板一丢,自顾自坐下来,摸着顺滑的把手,又看着墙角的大肚蓝漆瓶,眼底都是贪婪。
“娘,您瞧瞧,三哥可真会过日子!这东西可真是你新崭,这椅子摸起来跟鸡蛋一样光滑,还有这摆设,跟外头大户人家也没差了啊!”
赵李氏被震得腰椎有些发疼,赵二湖急忙扶住她,“娘,您仔细着。儿搀着您!”
赵李氏被扶着坐下,眼珠子往屋子里打转,应接不暇。
他们也就是上回赵三河乔迁暖房请客时来过,那时屋子还没布置齐全,很多家具都没到位。
这次赵三河从宛城柳家回来,受了不少启发,也往家里摆放了些增添高雅的东西,虽然弄得有些不伦不类的,但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,却是很出彩的。
赵李氏就是如此,她嘴里喃喃道,“不像话,不像话……有这本事,竟冷落亲娘。今儿个起,我就不走了,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打出去!”
她心里算盘打得响亮。
虽然赵三河不是她儿子了,可到底是她生的,血脉亲缘那是断不清的。
如今她又跟赵有根和离了,以后也没个保障,大儿子有隔阂,四儿子不靠谱,赵二湖就不用考虑了。
那就只剩下有出息的赵三河了。
他难道还真能看着她去死吗?
他要真不养她,她就真死在他跟前。
她就不信,赵家宗族能担这个逼死人的名声,赵三河真能做到这般绝情!
想清楚后,她眼神就安定了,斜睨了眼钱马氏,“看什么看?都不知道上茶上点心的吗?怎么做下人的?这么不懂事!”
“回头我就跟三河说说,这样的人不能要,得卖了换几个会看眼色的。”赵李氏嘀嘀咕咕道。
赵四江也颔首道,“可不是,三哥也是,这怎么还买半老徐娘啊!天天在跟前伺候的,怎么也得赏心悦目,又手脚麻利的吧!这架势瞧着还不如我们村里姑娘利索。”
马翠翠也颔首,“这人不行啊,就知道在这傻站着。三哥咋个搞的!回头伺候咱们的人,还是咱们亲自去挑才好。”
赵二湖满腹心思都放在自家妻女身上,低头不语。
赵宛舒等人过来时,就听到赵李氏几人指指点点的奇葩言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