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娘的吗?”马翠翠回嘴道,“早前娘病倒了,也不见你跟前凑,我心疼娘,伺候了两日,你又有意见了!你虽然是大嫂,但也没有这么欺负我和娘的道理!”
“你是不是见不得娘好起来,想娘瘫痪一辈子啊!”
“瘫痪”二字刺痛了赵李氏,她如今最是听不得这个,她病倒后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,虽然照顾得她也周到,但是到底不如自己能动时的痛快。
此时一听马翠翠的挑拨,她顿时暴跳如雷,“好啊,张冬梅,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好!就因为我没给你和老大钱,又不肯借钱给你娘家看病,你就这麽蹉跎我是不是?”
“不是的,娘……”张冬梅连忙想解释,但赵李氏哪里听得进去。
她拿起旁边垫床脚的砖块,就朝着张冬梅砸去,“你若是真心疼我,前儿个你都干甚去了?若不是翠翠心细,我都得馊在屋子里了!如今你还打翻我的药,还想栽赃翠翠,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啊!”
“你个孽障,脑子生蛆的,世上天天死人,咋不死了你个不要脸的媳妇去!我当初就不该娶了你个败家精回来,不然我儿如何会跟我生疏!都是你的错!”
张冬梅被砖块砸中了头,霎时头破血流,她捂着头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她还没来得及解释,赵李氏就噼里啪啦地一通骂。
字字句句甚是扎心,她以往虽然脸皮厚,但赵李氏从来没在弟妹跟前骂过她,又是亲姨侄,自然比旁的人要亲厚。
她也自问嫁到赵家,一直勤勤恳恳的,生儿育女的,讨好公婆都做到了。
哪里料到如今赵李氏竟骂出不该娶她的话,顿时只让她五雷轰顶。
她甚至瞧见了旁边马翠翠的偷笑,她倍感难堪,泪水都盈满了眼眶。
她涨红了脸,但耳边都是赵李氏毫不留情的谩骂,她再也待不住了,转身飞快地跑了。
身后还能听到赵李氏紧追的叫骂:“我还说不得她了,真是造孽啊!”
她以袖子颜面,快步跑回了娘家,但娘家如今都在地里,只有她娘张李氏在,见到她哭得泪流满面的,甚是奇怪地把她给拉进屋。
“这是怎么了?咋个还哭着回来了?是不是大海给你气受了,还是那花寡妇?我跟你说,你且忍忍,等阿涛考上了状元,你这日子才是真正好过,现在福气都在后头。”边说,张李氏边给她擦脸。
张冬梅哭道,“不是他们,是我婆婆!娘,你是不晓得,我婆婆都说了些什么……”
她哆哆嗦嗦地把方才那番话说给张李氏听。
她心里委屈得很,她嫁入赵家,就是长嫂,又得赵李氏撑腰,再不济,还有几分脸面,何曾有这般难堪过。
以前赵李氏这么对待别人,她不觉得,可真正当赵李氏把刀子对着自己时,她才感觉到痛。
她真是恨透了这样自私自利的赵李氏。
她恨得牙根都痒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