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出口的话,都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。
“沈沁是杀人凶手。”
“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!”
常嬷嬷一直跟在沈沁身边,所以知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。
她立刻替沈沁辩解。
“不是的侯爷,您怎么能这样想呢?您误会夫人了,夫人……”
“算了常嬷嬷,不用再说了。”
常嬷嬷解释的话刚起了个头,就被屋内的沈沁高声制止了。
“夫人,您为何不让老奴说清楚啊,再不说清楚,您就没命了啊……”
此时的常嬷嬷急得恨不能冲进去,跪下来祈求沈沁,让她把当年的事解释给侯爷听。
可沈沁早已万念俱灰,心灰意冷。
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解释再多,都是毫无意义的了。
同床共枕这么多年,谢晋安还不清楚她的为人。
还坚定地认为是她害死了苏婉棠。
解释清楚又如何?
他们两人走到今日,算是走到头了。
沈沁用一种累极了的语气,轻声说道。
“缘尽于此,多说无益。”
谢晋安本来还想再问一问的。
但听到沈沁说的这八个字后,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怒火。
这股怒火来得莫名。
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慌乱。
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,被他弄丢了。
这种感觉很不好受,他下意识地抗拒,不去深究它。
谢晋安猛地一甩衣袖,眼底又充满决绝之意。
“好一个‘缘尽于此,多说无益。’”
“来人,把常嬷嬷拖下去!”
两名家丁听到命令,立刻从院外冲进来。
一左一右架住常嬷嬷的肩膀,向外拖去。
芙蓉院的其他丫鬟们见到这一幕,吓得纷纷缩起头来,不敢出声。
只有常嬷嬷在被拖的过程中还在拼命大喊。
“侯爷,夫人待您一片真心,您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!侯爷……”
常嬷嬷的声音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。
院内再次安静下来。
过了许久,柳氏见谢晋安一直在愣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她害怕时间久了,他再反悔。
便开口说道:“张大夫傻站在这干嘛?还不快进去。”
张大夫瞥了一眼身旁的谢晋安,见对方没有阻止,便转身进入了屋内。
可他刚迈出一小步。
一杆银枪,破空而来。
“唰”的一声,直直插入仅仅离他只有几寸远的门框上。
冷汗瞬间浸湿了整个后背。
差一点,就要血溅当场。
“姑父下定结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,侄儿认为您应该再好好想想。”
“到底是保大,还是保小!”
清澈嘹亮的少年声音响彻在整个芙蓉院。
沈沁本来已经绝望,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。
可她突然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那是川儿的声音。
是川儿来救她了!
沈沁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。
在场的众人久居京城,过惯了安逸舒适的生活,哪见过这等场面。
一个个都被那杆银枪,吓得呆愣在原地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直到一个身穿红色胄甲的年轻男子,踏进芙蓉院。
谢晋安见到来人,感到有些意外。
“沈知川,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还有,这是侯府,是我的地盘,岂容你在这撒野?”
话音刚落。
在沈知川身后,又进来两人。
一个是谢清薇的贴身丫鬟灵珠。
另一个则是刚才被拖出去的常嬷嬷。
两人都跑得气喘吁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