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云遥知看向无脑又圣母的表姐,对她是真的无话可说。
她现在很虚很累,不想对陈苗苗浪费口舌。
陈苗苗责怪完云遥知,便冲出去,站在安危面前据理力争,“长官,北临国是没有死/刑的,你们武装军不可以杀人。他们有罪,但罪不至死。”
安副官一脸烦躁,瞪着陈苗苗一字一句,“这里是武装军统治下的南、格、洲,没有奴隶制,没有帝皇制,更没有一夫多妻制,黄赌毒违法,童婚违法,杀人必须偿命,去你/妈的北临国。”
陈苗苗被安副官的气场震慑住,紧张得吞吞口水,再次回到云遥知面前,“云遥知,你在华夏国十年从未回来过,你是怎么知道南格洲有死刑的?你借刀杀人这招真的阴险毒辣,我一定会告诉爷爷的。”
云遥知沉着冷静,软绵绵的语气问:“表姐,如果你是那个女孩,你还会这样想吗?”
“我……我如果被害死了,那就按照法律把害死我的人全部关起来。”陈苗苗说得理直气壮:“我始终相信,人性是可以感化的。”
云遥知感觉被人强行喂了一口蟑螂屎,很是恶心。
对于三观不合的人,她没有权力定义对方一定是错的,不认同,也不否定。
她只是抿唇笑了笑,点点头敷衍一下。
陈苗苗气嘟嘟地脱口而出:“那你刚刚也杀人了。”
云遥知没想到她如此白眼狼,气不打一处来,“是你把我拖入险境,是你害我被围攻,我那是自卫。”
陈苗苗无法反驳,但也不甘心,“你这个害人精,害死那个女孩,现在又害死他们。”
尤序肃冷的声音传来,“陈苗苗,闹够了没?”
陈苗苗顺着声音看过去,见到尤序那一瞬,她眼眶泛泪,激动又震惊地走过去,“呜呜……大哥,真的是你。我们找了你十年,你知道家人有多担心你吗?武装军是我们国家的反动派,你为什么要加入这种挑起战争的邪恶组织?你这十年到底发生什么?”
尤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望向安危,冷厉道:“立刻执行。”
安危收到命令,冲着一排架好枪的武装兵大喊:“瞄准,射击。”
“突突突突突……”
步枪扫射声如同激烈又绚烂的烟火。
“不要……”
尖叫声,哭泣声,惊吓声,此起彼伏,充斥整片海洋。
二十几个满身血洞的男人全部倒下,场面惨不忍睹。
云遥知静静看着那些畜生,再看着波光潋滟的海面,心里一阵痛快。
她多希望那个女孩也能看到这一幕。
她仰头看向天空。
碧海蓝天,万里无云。
都下午了,这太阳怎么还这么毒辣?
云遥知靠着意志力一直硬撑到现在,孱弱的身子在此刻终于松懈下来,再也撑不住,瘫软地往下倒。
瞬间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