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信息。
他认识一个人,叫白十六,正巧有痣。
等他回京,势必要找到她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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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行前两日,沈桑宁想起了那位安置在巷子里的刘稳婆,为防不时之需,花了大价钱买下刘稳婆当年记录的名册。
云昭送刘稳婆回扬州,并将册子取回。
金陵的两间铺子日常都需要人打理,沈桑宁又聘请了两位资深的掌柜。
将一切都交代完毕,到了傍晚便在庭院里吹风。
躺在摇椅上,忽然被裴如衍遮住了光线。
“夫人,我想再裁一件衣裳。”
沈桑宁闻言,睁开眼,男人的脸被阴影覆盖,辨不出情绪。
这有什么好商量的,不过几件衣裳罢了。
她随便道:“你想裁多少都行,到店里做几身。”
裴如衍默了默,“我是想,你帮我做。”
做件衣裳要花不少心血,沈桑宁懒毛病发作,只想躺着,别开头去,“那么多绣娘和裁缝,为何非得是我。”
他语调郑重,“像六年前那样。”
“最后一次。”他补充道。
许是他口吻太过认真,搞得好像明天就要死了一样。
她都不忍拒绝了,“好,明日给你做。”
裴如衍还是没妥协,“我打算明天就离开金陵,今晚做吧。”
沈桑宁突然起疑,“不是说好了三日后走吗?”
“临时决定提前离开,就不与夫人同行了。”他温声道。
既没有皇家密令,又没有突发事件,他怎么会临时更改行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