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条能发出的最大声音,就是四小姐目前努力的标准。”
裴宝珠没了声音,厅堂中清净了些,此时裴如衍才缓缓开口,“今日推你嫂嫂的,是哪只手?”
秋后算账了,裴宝珠害怕地往后挪了挪跪的位置。
“不说的话,就算是两只手了。”裴如衍冷漠地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性的妹妹。
裴宝珠仰着头。
裴如衍弯了弯身,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条抽出,“说话。”
只见一只小黑手伸了出来,“这只,我不是故意的,嗝。”
裴如衍肃着脸,“不是故意的?你下意识的行为足够说明了你有多任性,叔父叔母惯着你,才有你今日。”
“这是京城,难道每日都有人为你兜底吗?”
“你跟踪你嫂嫂,差点葬身火海,若我们当时已经离开,你现在还能不能安然地跪在这里?可你竟还怪到你嫂嫂头上,怪她让你丢了脸?”
“你推她时,可有想过她还怀着身孕?”
裴如衍眸光渐冷,一抬手,余嬷嬷就将戒尺放在他手心里。
他拿着戒尺,“手放平。”
裴宝珠不敢放平,立即要收回手,手肘却被一个婆子抓住,硬生生地放平在空中。
厅堂中响起“啪啪啪”三下,挥动戒尺时,速度快得都能听见空气中,风被打的声音。
“知错了吗?”裴如衍问。
裴宝珠痛到麻木,耳朵嗡嗡的,没听清,下一瞬,手上又被打了三下。
“啊——”她再次大哭,这次没被塞布条,到底是千金小姐,塞布条不太好看。
嬷嬷伸手,手动将她下颚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