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辱,所以我们想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,快快乐乐,安安静静的离开,请二位理解我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,莫要见怪。”
“这……”吴承祖看着秦玥,不知如何开口劝阻。
定北侯字里行间说的是,不想女儿在受辱,已然听天由命,可实际上,句句都在说,秦玥没有那个本事治好自己的女儿。
对此,吴承祖心里也没有底。只能把看向秦玥。
秦玥听了定北侯的话,正色道:
“侯爷和夫人爱女之心切,我能理解,但有一点,我不敢苟同,若我女儿,得此重病,就算有万分之一,十万分之一的希望,我也不会放弃。”
“况且侯爷所说的‘安安静静离开’,其实并非如此,小郡主每一刻都在承受肉体和精神的双层折磨,何来的‘快快乐乐’。”
“说的好!”
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,紧接着,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来人一身湖蓝绣暗纹祥云图案衣衫,面容俊朗,长眉入鬓,眼含星辰,鼻若悬胆,薄唇轻抿,彰显着一身贵气。
见秦玥看向他,来人冲她点了点头,而后转向定北侯说道:
“父亲,这位姑娘言之有理。”
定北侯摆了摆手,示意男子先坐下。
秦玥一番话,让定北候瞬间湿了眼眶,自己女儿如何过活,他这个做父亲的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那可是他们夫妻的老来得女,又生的玉雪可爱,粉雕玉琢,他们若不是毫无办法,怎么会放弃治疗,说出这等自欺欺人的话。
而此时的秦玥却因为男子的一句“父亲”,心里炸开了锅。
这个男子竟然就是常胜侯萧煜安,史书中,马踏匈奴,封狼居胥,为后世开辟百年和平,却英年早逝的萧煜安。
他竟是这样一个疏星朗月的男子,他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站在了她的眼前。
她就这样穿过历史的洪流,回到一千多年前,与他这样站在时间的年轮里。
秦玥一时间,感慨万千。
半响后,定北候平复了情绪,摸了把渗出来的眼泪,开口问道:
“请问姑娘,师承何处?”
秦玥回过神来,回答道:“无论我师承何处,年芳几何,都与我是否能治好郡主没有关系,还请侯爷,先让我见见郡主。”
萧煜安看着秦玥坦然自若的神情,开口道:“父亲,我还是领姑娘过去看看吧!万一,还有希望呢?”
定北侯,摆了摆手,疲惫的闭上了眼睛,“罢了,那就让她看看吧。”
“是,”萧煜安说完,转身对吴承祖和秦玥又道:“吴大人稍候,姑娘请跟我来。”
吴承祖看着秦玥欲言又止,他想要嘱托萧煜安替他看好秦玥,不要让她逃走,可又怕定北侯知道他带着个死囚犯来给小郡主看诊,怪罪于他。
秦玥看到吴承祖的表情,知道他在想什么,便直视着他的眼睛,开口说道:“吴大人请安心,我会速去速回。”
吴承祖呐呐的应了一声“好”,便有些神思不属的坐在花厅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