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男人继续说:“没事,虽然雪大,但有你男人呢,今明两天夜里我还要值勤,后天早上十点,我在滑雪场门口等你。”
“嗯,不见不散。”
周锦婉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,没有丝毫要说再见的沉重。
相视一笑,江肆扬把伞柄塞到她手里。
转了话锋:“安嘉还在车上等我,我先送她回去,你路上慢点。”
“嗯。”
握紧伞柄,周锦婉目送他背影先走。
江肆扬,这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就当是给这段短暂的感情说声再见,给自己的错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
两天后,倒计时——0天。
今天罕见出了太阳。
胜利滑雪场。
周锦婉站在山脚下,仰头望皑皑白雪覆盖的山顶。
她特意来得很早,想碰运气看日照金山。
可是厚厚的云层遮住阳光,洒不下来,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大雪。
八点开门营业,等到十点排队的人都已经进场。
周锦婉站在原地,探头朝路口张望。
恋爱中的情侣从她面前经过,手牵手的一家三口也从她面前经过,一共二十六辆汽车从拐角经过。
就不见江肆扬的吉普车。
很快,一名警务员出现:“嫂子,何部长摔伤了,营长送她去医院了,您别等了。”
周锦婉顿了顿,想起前天男人不容拒绝的语气,她笑了笑。
早该猜到了,不是吗?
江肆扬,你又骗我等你了,不过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朝警务员谢过后,周锦婉跺了跺僵掉的双脚,朝不远的报刊亭走去。
“师父,您这儿能打电话吗?”
圆润的老板正捧着搪瓷缸,呷热水暖身子。
瞥了眼笑脸冻得惨白的周锦婉,一惊:“哟,冻得脸都紫了,先进来暖和暖和。”
周锦婉哽了哽,眼尾泛了红。
与江肆扬朝夕相处两年的感情,竟抵不过刚认识的陌生人恻隐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