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。”
话音刚落,唐琬就听见身旁椅子摩擦地面的噪音。
鹤宥深蹭地站起来!
怒不可赦地指着厉渊,“你就是纪元实业那个姓厉的,厉渊?!”
“什么?”鹤泊远听闻同样又惊又气,“恶意狙击鹤氏,导致我们股票暴跌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你!”
在这一刻,姓鹤的两人难得拧成一股绳,同仇敌忾地一致对外。
“别吵了!”
鹤天宸声如洪钟,打断了他们对厉渊的攻击。
听到‘纪元实业’四个字时,他心里已经掂量了一番。
那可是近十年风头正劲的跨国企业,涉及的生意范围从能源到运输,地产到科技。
总部在新加坡,一年前将分公司开到华国江城后,一直是他们鹤氏最强劲的对手。
没想到,纪元的总裁居然就是自己外孙。
“都是一家人,吵什么吵!”
吼了两声,鹤老爷咳起来,佣人眼明手快,连忙端起桌上的茶碗,让他润润喉。
鹤老爷用茶盖浮了浮茶沫,呷了两口,重新坐回太师椅上。
双臂伸展,往桌沿两边一撑,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概。
“你们两个应该庆幸,鹤氏的股份,兜兜转转还是在我们自家人手里!”
“爸!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鹤老爷怒目。
“你以为我赶着出院是为什么?鹤氏全权交你负责才几个月就发生这么严重的危机!我还要找你讨个说法呢!”
“我……”鹤泊远自知理亏,憋不出话来,只能愤愤地剜厉渊一眼。
厉渊笑而不语,神态自若。
为了缓和气氛,坐长桌末尾的老四鹤承泽悠悠开口,“爸,您身体才刚好,不易动怒,家宴不是不谈公事吗?先吃饭吧。”
“嗯。”鹤老爷难得听到句入耳的话,怒气平息了几分。
“厉渊既然叫我一声外公,我们就是一家人!鹤氏的事情明天再说。”
见鹤宥深张嘴欲说什么,他打了个‘预防针’。
“还有谁再敢叽叽歪歪,现在就给我滚出饭局!”
一时,无人再敢作声。
“开宴!”
何慧悄悄拉了拉鹤宥深的衣角,他才咬咬牙,忍气吞声地坐下。
鹤泊远随即也坐了回去。
佣人赶紧在左边末尾的位置,加了一张椅子。
厉渊扫了眼全场那颗唯一低着的头,女人跟鸵鸟一样,只差快把脸埋进桌布里。
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用手背掸了掸鹤泊远肩膀。
吊儿郎当道:“我和外公第一次见面,想跟他老人家聊聊,二舅不介意挪个位置吧?”
刚平缓下来的氛围,因这一句话又引起嗡嗡的骚动。
在鹤家,位置可不是随便坐的。
鹤老爷左手起第一个位置为尊,只有未来家主的候选人才有资格坐这里。
鹤泊远眼睛都快瞪秃噜出来!
“你想的美!”
众人也等着看鹤老爷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。
岂料,他沉默了半晌,竟欣然默许了座位变动!
所有人心里的‘小算盘’都不淡定了,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。
厉渊回归鹤家的野心,简直是昭然若揭!
原本应该热络的家宴,旋即死寂一片。
而唐琬脸上的血色也消失殆尽。
因为厉渊的位置就坐她斜对面。
她低头喝汤,肩胛骨都快折叠到一起,缩成一团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简直是坐立难安。
好在一时半会儿,厉渊看都没看她一眼,只顾着和鹤老爷聊天。
就在唐琬拧紧的神经稍稍松缓一分时。
“表弟妹不记得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