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琬瞬间懵怔!
身体的某个位置开始隐隐生疼,膝盖下意识贴到一起,双腿并拢。
像被立正罚站一样,姿势僵硬得可笑。
她一脸难以置信,“你…你说什么?”
连声音都在微颤。
然而从厉渊的脸上却窥不到一丝浮动。
两人间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对峙,外人难以察觉。
惊心动魄的数秒停顿后,厉渊才懒懒开口,“我是问你,还想要再确定一次吗?我可以让技术部尝试恢复监控数据。”
唐琬已经被这吊起又抛下的情绪,和虚虚实实的真假弄得心乱如麻。
全然没了刚来时,一心想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男人是谁的念头。
在厉渊强大的气势下,她只想逃。
“不用麻烦了。”
厉渊重新站直,高大的身躯压着光,在她身上投下阴影。
头微仰,露出利落的下颌线,睥睨了女人一眼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直到他走开,两人间的距离才有氧气挤进来,唐琬深吸了一大口气,胸口起伏,频率紊乱。
眼前的这群人又簇拥着厉渊走开。
走到电梯口,他们站成两排,恭敬地送他进入电梯。
唐惜姚趁机跟在后面,想和他搭乘同一部下去,被厉渊一个凛冽的眼神赶了出来。
好不尴尬的红着脸,在众目睽睽下换乘了隔壁电梯。
男人朝着唐琬的方向勾了勾唇,意味不明。
她以为自己眼花了,眨个眼的功夫,那张轮廓硬朗的脸,消失在缓缓合上的金属门背后。
唐琬一时呆愣。
厉渊迈着闲散的步伐跨出酒店大门,一辆宾利掐针按秒,不早不晚就停在他面前。
门童抢先一步帮他拉开车门,他步伐都没顿一下,流畅地钻了进去。
高列在车门关上的一瞬,同时踩下油门,车稳稳开出酒店。
并进公路的车流后,他看了眼后视镜,“厉爷,那个大学生我送走了。”
厉渊没出声,对这种小事兴趣乏乏。
高列想了想,还是觉得有必要报告一下,“还有,你忘在房间里的外套,今早我想去取时,发现唐小姐披着回家了。”
“噢?”尾音上挑,是出乎意料的反应。
厉渊把长腿交叠,散了两颗领口的扣子,慵懒地往后背一靠。
“没料到她挺有种呀,敢故意羞辱鹤宥深。”
有点意思。
“说到鹤家。”高列从副驾驶的座位上,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他。
“鹤氏两个项目的融资渠道都被我们断掉了,现在他们内部肯定乱作一团。”
“很好。”厉渊深如寒潭的眼中进了光。
“把风声放出去,等外界大举抛售鹤氏股票的同时,我们悉数低价收购。”
“你是准备给鹤老爷子带个见面礼吗?”
此时,车窗上爬过一只米粒大小的飞虫,是刚才厉渊行色带风,无意卷进来的。
他修长的食指戳了上去,感觉到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在指腹下,毫无挣扎就被压扁。
脸上浮出笑意,“鹤家,该变天了。”
*
自唐琬住进御锦铭苑,倒是很少和鹤宥深有打照面的机会。
因为鹤氏最近被其他‘大鳄’狙击,股票节节走低,他一天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。
好几天回家都是凌晨两三点,早上六点爬起来就走。
这几天倒是让唐琬过得自在。
但也没忘记她来鹤家的使命。
经过几天和家里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