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衙门里有线人,这回可吃不了兜着走了!”
底下的小混混们,一个个跟鹌鹑似的,低着头,生怕自己成了林洪下一个发泄的目标。
“城南那边的拆迁是谁负责的?”林洪的声音如同雷鸣,震得众人耳朵生疼。
有人嗫嚅地回答:“是残豹、疯狗和贪狼他们。”
“阿豹、阿狗、阿狼,你们到底怎么搞的?”
林洪怒不可遏:“卧槽,你们不是说那些拆迁户都已经摆平了吗?
怎么还有神经病敢把检举信递到衙门去?”
疯狗一脸无辜地说: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
那些不服的刺头,都已经被我们打进医院了。
我也想不到谁还敢和我们作对。”
林洪皱了皱眉,问:“都签免责协议了吗?”
贪狼挠了挠头:“还有五家没签呢。”
“废物,你们干吃饭不做事?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!”林洪怒吼。
贪狼恶狠狠地说:“洪爷,你放心好了,这件事是小的们做错了,我们对这些混球还是太仁慈了。”
“那你们准备怎么做呢?”林洪瞪着眼睛问。
贪狼回应:“那还能怎么做?既然这几家不识抬举,就送他们下地狱去吧。
这次,我们一定做得干干净净,不留任何痕迹。”
林洪有些不放心,叮嘱:“事情办得稳妥点,别再给老子惹出麻烦了。
要是再出纰漏,我他妈的扒了你们的皮!”
旁边的师爷王中军,一脸精明,他凑近林洪,低声说:“洪爷,一下子对付五家破落户,风险还是太大了。”
林洪不满地说:“不把这些蠢货全部干掉,那你说应该怎么办?”
王中军沉吟片刻,说:“这封检举信,应该就是这五家当中有人递上去的。”
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又不知道具体是哪家。”林洪咬牙切齿地说,“这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,真是让人头疼。”
王中军喝问:“藤林次次郎何在?”
一名黑衣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,他正是藤林次次郎,一个中国通。
“藤林次次郎,这件事情你怎么看?”王中军问道。
藤林次次郎沉吟片刻,说:“最近听说任家的混小子回来了。”
“继续说下去。”王中军催促。
藤林次次郎接着说:“听说他这两天在金陵城到处走,整天不着家。我怀疑这封检举信就是他写的。”
王中军一听,眼睛一亮:
“听说那小子还有点文化,能写出这样一封有点文采的信,另外几家都是大老粗,叫他们去写也写不出来。”
林洪在一旁听了,也笃定的说:“这还用说吗?
肯定是任家的那臭小子写的检举信。
他这是想跟我们龙堂大智分舵作对吗?
真是太岁头上动土!”
王中军连忙拍马屁:“洪爷英明啊,我想必然是任家那小子捣的鬼。”
林洪的目光扫向贪狼、疯狗、残豹。
三人纷纷保证道:“洪爷,既然那混球敢跟我们龙堂大智分舵作对,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。”
林洪吩咐:“做得干净点,别让人抓住把柄了。”
三人恶狠狠地说:“洪爷,放心好了,我们这就去活埋了那个混球。”
一群混混持枪、拿棍、带刀,乘坐了七八辆皮卡,浩浩荡荡地直杀向紫荆苑小区。
……
再说任长风这边,他和妹妹任婉婷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。
任长风三年没在家,今天他打算亲自下厨,给家人做一顿丰盛的饭菜。
蘑菇炒肉的时候,任婉婷瞥了一眼锅,皱着眉头说:“哥,你这酱油是不是倒得太多了?太鲜了!”
任长风瞅了一眼,嘿,还真是,他挠挠头。
那咋整?加水稀释一下吗?
任长风倒了一碗水进去。
盖上锅盖,五分钟后,菜又糊了。
任长风苦着脸,任婉婷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:
“咸了就加水,水多了菜就糊,哥,你这炒菜水平,哈哈,不说了,不说了!”
任长风尴尬地笑了笑,心里那叫一个苦啊。
这三年在山里,他基本靠辟谷丹度日,偶尔烤烤肉,哪还记得怎么炒菜?
手艺早就丢到姥姥家去了。
任婉婷看他那副笨手笨脚的样子,不满地说:“得了,还是我来吧。哥,你去给我掐蘑菇蒂子!”
任长风乖乖地去掐蘑菇蒂子,任婉婷皱眉:“这蘑菇蒂子用手掐多不卫生啊,用剪刀剪呀!”
任长风又去找剪刀,他一边剪一边想,妹妹炒菜倒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。
只见任婉婷熟练地起锅烧油,放盐加调料,不一会儿,一个圆滚滚的荷包蛋就煎好了,香气四溢。
任婉婷又撒了点葱花,那香味更是让人直流口水。
任长风忍不住赞叹:“三年不见,妹妹你手艺见长啊!”
任婉婷得意地说:“那当然,也不看看我是谁!”
任长风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,妹妹今年才十六岁,就已经这么能干了。
这三年,他不在家,妹妹肯定吃了不少苦。
想到这里,他暗暗发誓,以后一定要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,再也不让妹妹吃一点苦。
两人一边嬉笑聊着天,一边互相配合着,炒好了四份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。
任婉婷看了看桌子上的菜,说:“再做个中华养生汤?完美!”
任长风想了想,说:“要不咱们再多做两个菜?今天高兴,咱们吃个痛快!”
任婉婷白了他一眼:“四菜一汤还不够?再多做了吃不完浪费!咱家可没矿,得省着点儿!”
任长风听了,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他点了点头,为这个懂事又节俭的妹妹感到既心疼又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