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，外婆最近怎么样？”
“最近餐厅那边的事情很多，没顾得上给外婆打电话。”
他提起外婆的时候，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：“林然，外婆正在做手术，手术不成功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三十！”
电话那边突然安静，大概五六分钟后，我才听到林然哽咽的声音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外婆从港城离开的时候，不是还好好的？”
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林然，他全程没说过话，仿佛生怕漏掉一丁点细节。
“做过手术之后，外婆的身体恢复的把握有多大？”
我也不能告诉他一个准确答案，毕竟就连医生都说，只有做了手术，才能延长外婆的寿命。
“外公一定很难过吧？”他轻叹了一声。
“你放心吧，外公和外婆都有我照顾，一定不会有事的！”这句话我像是在安慰林然，同时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林然大概猜到我心情不好，让我多注意自己的身体，就找借口说去忙。
挂断电话，我在楼梯间待了很久。
虽然我和外公都守在手术室门口，可我们的想法不会有太大差异。
我们生怕错过消息，更怕怕迎来噩耗。
走回手术室门前，坐在椅子上，我发现外公双手合十，正在默念着什么。
我也学着他的样子，闭起双眼，在心里默默祈祷外婆手术顺利。
在手术室外，我们等了很久。
医生走出手术室，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后的事情：“阮音华的家属在吗？”